【实体搬运】《星球大战》正史小说《塔金》 05(5)

威尔赫夫这时刚在安全部队的反海盗特种部队里当上中尉，他拒绝接受这个令人气馁的分析结论，专心致志地研究卡阿娜参与过的所有劫掠——无论胜败——希望能搞清她选择货船的方式。她的突袭与他在腐肉高原目睹的猎食活动看似并无相似之处，腐肉高原那些独行猛兽会在猎物群体内选择掉队的、年幼的或最虚弱的成员，但事实证明卡阿娜的选择往往毫无逻辑可言。但威尔赫夫依然坚信其中必有固定模式，可能就连卡阿娜本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遵循的某种模式。
最后浮现出的规律简单得令人难以想象，他只惊讶于为什么别人都没有发现。卡阿娜并不是这个海盗的原名，而是她父亲携全家迁居阿斯梅鲁后她给自己起的。在这颗多山星球的古代语言中，“卡阿娜”指的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狂欢节，它永远落在这颗星球的复杂日历里的同一天：当地纪年的第二百三十四天，在第十六个月内。卡阿娜把这五个数字与她名字的第五个字母一一对应，用这个序列作为基准来挑选目标。于是第一次劫掠时，她选择了从拖船向后的第二艘货船，然后是从这艘船往后的第三艘，再向后数的第四艘，以此类推，直到抢足五艘为止。接下来的劫掠中，序列的起始位置也许会从拖船换成上次劫掠的最后一艘货船。她有时候会前后颠倒序列，或者从后向前数。偶尔一个序列会在一次劫掠中开始，但直到下次甚至下下次劫掠才会结束。但这个数字序列本身从不改变。卡阿娜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拼写她的绰号，就好比在每次劫掠中留下她的印记。
威尔赫夫搞清楚规律后，说服安全部队的指挥官相信这几个月的执着研究并没有彻底逼疯他，埃里亚杜矿业公司同意牺牲几艘货船以印证他的推测。结果非常鼓舞人心，公司希望安全部队在预测的目标货船中暗藏士兵，但威尔赫夫的一位父亲亲戚雷纳夫·塔金提出了另一个复仇方案：在货船的超空间引擎操纵系统中释放电脑病毒。雷纳夫是安全部队最有威望的指挥官之一（他和威尔赫夫的父亲相似得就像双胞胎）几年前就策划出了这套方案，但矿业公司没有同意，因为用病毒感染无数货船电脑的代价过于高昂。但既然知道了卡阿娜会袭击哪些货船，公司就同意了资助这套计划，尽管这一策略要求每次只能派遣一支船队，但还要做好船队一去不回的准备。
更糟糕的是袭击突然停止了。就好像海盗知道了他们的计谋。核心世界的买家施加压力，要求增加运输班次，别在浪费资金揪出自己队伍里的间谍了。矿业公司的财务状况岌岌可危，还好劫掠者终于发动袭击，瞄准的正是威尔赫夫预料中的那些货船。海盗刚把货船挂在他们的护卫舰上，病毒就侵袭了舰载的导航电脑，劫持了驾驶者输入的跳跃坐标，将飞船送到安全部队战舰严阵以待的实空间目的地。安全部队打残了护卫舰，登上了飞船，给卡阿娜和她的船员带上镣铐，把他们关在一起。永远彬彬有礼的雷纳夫坚持要让海盗王认识一下抓捕她的十八岁军官。
她用轻蔑的表情嘲笑这整件事情：“他下巴上都还没长毛呢，运气却好得足够当个萨巴克职业牌手。”
“我凭借的不是运气，而是你可歌可泣的虚荣心。”威尔赫夫说，“是你想在埃里亚杜的船队身上留下印记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