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体搬运】《星球大战》正史小说《塔金》 05

本系列均从本人实体书搬运。
第五章：猛兽天性塔金一直等到腐肉尖峰号进入超空间才宣布要突击检阅陪同他去科洛桑的军官和列兵。飞船的主舱里纤尘不染，只摆放了一张会议圆桌和六把椅子，十八名船员站成整齐的两排，手臂放在身体侧面，挺胸抬头。他们身穿与塔金类似的制服，但上衣稍微长一点，裤子稍微瘦一点，比裁缝机器人刚为他做的那身稍微旧一点。军官头戴镶嵌识别盘的帽子，合身的衣服口袋里密码管露在外面。
塔金背着双手，一身新衣衬得他仪表堂堂，他走到第二排的最后一名船员旁边（这是个军校学员），停下脚步，低头盯着这位下级军官的左腿，疑似油脂的黏性物质在靴子上留下一大团圆形污渍。
“少尉，那是什么？”他指着污渍问。
年轻人垂下充血的双眼，顺着塔金的食指往下看。
“那个，长官？我为检阅做准备的时涂了一些发胶，肯定是我不小心弄洒了。”他抬起眼睛望着塔金，视线有些颤抖，“请求您允许我擦掉它，长官。”
“拒绝。”塔金说，“首先，少尉，那显然是块油污，不是你能随便擦掉的脏东西。”他顿了顿，从头到脚打量这名学员，“摘掉帽子。”年轻人的棕发长度符合标准看上去硬邦邦的，应该确实涂过了发胶。
“想梳得整齐一点儿，是吗？”
学员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双眼望着前方：“是的，长官。否则就会乱蓬蓬的。”
“毫无疑问。但你靴子上的污渍不是发胶。”
“长官？”
“从凝结的方式一眼就看得出那是润滑油，而且是几乎只在我们T44型陆行艇的反重力发生器上使用的润滑油品种。”塔金眯起眼睛，注视着那团污渍，“我还注意到了，这团润滑油里搀着砂粒，我猜大概是来自哨兵基地的辅助护盾外面，几乎可以肯定是正在翻新的那些着陆场。”
年轻人吞了口唾沫：“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长官，我可以发誓——”
“我们有一架被建筑泥尘污损的陆行艇不久前送去了机库维修舱。”塔金像是对自己说，“我们的安保摄像头恰好没有覆盖到这个维修舱的部分区域。可是，我经常巡视机库检查维修情况，前几天偶然发现了某种包装物，这东西是最近很流行用来储藏一种特定香料的兴奋剂。”他的视线落在年轻人的脸上，“你在出汗，少尉。你确定你还适合出勤吗？”
“有点晕超空间，长官。”
“也许吧。但晕超空间无法解释你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上的黄褐色斑痕，那通常是捻取没有充分研磨的香料团沾上的。我还注意到你的左上犬齿似乎有个新蛀的小洞，很可能是香料浸渍后留下的。最后一点，记录显示你最近屡次执勤迟到，就算屈尊到岗也经常心不在焉。”塔金停顿片刻，“我有没有漏掉什么？”
尴尬和困窘写满了学员的脸庞。
“没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少尉？”
“现在没有，长官。”
“我看也是。”
塔金转向排头的军官：“队长，解除巴兹少尉的职务。送他去船员宿舍，航程的剩余时间内禁闭在房间内。等飞到了科洛桑，我再决定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