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我可是你亲哥哥(7)

“人渣？这么看来，我就是个人渣呀！一个不孝的人，一个不配得到别人爱的人，一个只知道自怨自艾的人。我这么低贱的活着，还自以为自己很骄傲，还自以为自己很有自尊，你其实有什么呢？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有自以为是的自大自负，毫无根据的狂想呓语，你还有什么呢？你什么都没有！”
“那，你还为什么活着呢？你是为什么活着呢？只是，你不配去死，你不配去死，你连死都不配啊！屈原自杀了，他是为国为民，为万世敬仰。而你自杀了呢？能换来什么？你父母之恩未报，先父母而去，是为不孝；你因为自己的无能、自己在社会上混不下去而自杀，只不过是逃避现实，逃避责任，是为懦弱；你就这样死了，谁来保护你至亲至爱的妹妹，她会多么伤心，作为一个哥哥，这样伤害自己的妹妹，是为无情无义。你知道吗？你连死都不配啊！你连死都不配啊！你连死都不配啊！”
不知不觉，李霙姮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他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声音有点熟悉。可是他并未出去，他当做不过是邻居或者亲友来访而已。
一会儿，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他赶紧擦干脸，开了门。
“姮哥，你好啊！”门外那个人笑容可掬的说道。
“苹笙，你怎来了，是来看雪娥的吗？”李霙姮赶紧让他们进来。
“哼，这个锅我才不背，也是来看你的好吗？”妹妹在一旁高兴的说道，不过，她看到哥哥红肿的眼睛，大概已经猜到了哥哥的心事。
“哥，好不容易苹笙来一趟，我们出去玩儿嘛！”妹妹摇着哥哥的手臂说道。
“你陪苹笙去就好了，我不想出去了。这个镇子就这么大，你知道我也不喜欢外面那些声色犬马，你们去就行了。”
“诶，姮哥，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是为了来看你们兄妹的，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呀！”许苹笙赶紧笑着对李霙姮说道。
“就是嘛，哥，一起去嘛。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头发凌乱、满脸胡渣、穿着拖鞋、面目憔悴，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丑八怪这个词。你该好好打理打理自己了。”
“丑？难道是因为丑吗？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有可能，很有可能，我找不到伴侣，是因为我丑的缘故吧！”李霙姮这样想着，伤心的情绪反而缓解了一些。
“哥，你在想什么呢？听到我说话了吗？”李雪娥问道。
“啊呀，我呢整天待在屋里，没人看到的，放心吧。”李霙姮笑着说道。
终于看到哥哥笑了，李雪娥心里的石头下了地。“我就不信，你一辈子待在书房不出来。你别忘了，你还要去学校上课呢，你这个样子怎么去见老师同学？”李雪娥故意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哎，怕什么，反正又没人看我。”李霙姮也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那可不行，今天呀，就算是拖，我也要把你拖出去。来，苹笙，搭把手帮忙。”他们俩一个人抓住李霙姮的一只胳膊，把他拉了出去。
“鞋呀！换鞋！我总不能穿个拖鞋出去吧。”李霙姮挣扎道。
“好，但是你必须当着我们的面换。我去书房把鞋给你取来，苹笙你看着他不许他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