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黄】黄阿姨为何那样1(3)
李艺彤不想问未来的自己过的怎么样,这是她自己能把握住的事,不需要其他人预告让自己安心;她比较在意李艺彤和黄婷婷的关系后来变成什么样子,这不是她一个人能控制的,这是两个人,甚至是许多人共同造成的后果。
可是她不敢问。
“你真要和我下楼啊?”李艺彤突然想起来,“路上要是碰见谁怎么办?你不先到你自己那儿报告?”
“无所谓,”黄婷婷笑起来,“我想绕生活中心散散步不行啊?要是遇见了,就解释呗,反正我应该不会在意。”
转眼间已经走到楼下去,正是晚饭时期,外卖高峰时间。
李艺彤看见张雨鑫拎着外卖朝自己走过来,她笑着朝旁边的黄婷婷说:“你最喜欢的后辈来了,要不要以长辈的姿态打个招呼?”
“别吧,等会儿又给她新灵感搞cp了。”十年后的黄婷婷对张雨鑫饭头的印象仍然深刻。
“哟。”张雨鑫笑嘻嘻地朝李艺彤点了个头。
“欸!张雨鑫……”李艺彤刚想发挥口才,编出玄妙百倍的观点解释身边人的来龙去脉,可看着张雨鑫笑盈盈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张雨鑫从始至终没看过黄婷婷一眼。
“怎么啦?”张雨鑫停在她面前,还是只盯着李艺彤一个人。
站在旁边的黄婷婷轻轻蹙起眉。
“无视我,我也拿开水烫你哦张雨鑫。”黄婷婷小声嘟囔。
换作平时,张雨鑫早和黄婷婷吵起来上演友爱前后辈的戏份了。可现在张雨鑫听了这话,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睛还定在没说啥话的李艺彤脸上一动不动。
直觉告诉李艺彤不好,她斜着眼珠瞄了两眼立在身旁的黄婷婷。黄婷婷大概也从张雨鑫反应里想到了什么,第一眼瞟过去脸色还不太好看;到底是上了年纪,既来之则安之,第二眼再瞄过去,她又淡着张脸看不出心情了。
张雨鑫最后敲定了结论:“你咋老往边上空气瞅啊?”粉碎了最后一点可能性。
李艺彤再看了眼黄婷婷,黄婷婷倒是对此没啥反应,像头一次来这儿一样到处东张西望,李艺彤自己脸上却泛开苦笑,抓了抓脸颊,说:“没事,我下来就取下外卖。”
“等会儿要不要一起拼着吃?”张雨鑫拎起袋子晃到李艺彤脸前。
“不用了。”李艺彤连忙拒绝。
聚在楼下的后辈有不少,李艺彤都不太熟悉,不敢再和身边无实体的人说话,怕传出什么自己精神出问题之类的谣言。
可后辈们一口一声的“前辈好”和大幅度鞠躬,明显都只是朝向李艺彤一个人,再次侧面印证——十年后的黄婷婷,可能只有李艺彤一个人能看得见。
李艺彤提起外卖,轻轻叹了口气。
3.
回去路上陆续碰见几个较为熟悉的队友,寒暄了几句,一直没找着合适机会和跟在自己身边的黄婷婷讲话。十年后的黄婷婷更为安静内敛,李艺彤不跟她搭话,她也一声不吭的跟着。碰见她认识的队友也不发表评论,就这么在一边干站着看她们聊天打闹。除了李艺彤,没人看得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