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h/全员】假亦真时(2)

面前是木制雕花的护栏，此刻他正站在一层阶梯上。
上方有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叫他：“王耀先生？”
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本田菊？”
本田菊走到他面前，稍稍放下一丝防备，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是怎么回事？”王耀虽然这样问他，但心里清楚，本田菊跟他一样搞不清状况。
本田菊说：“记者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来到了这里，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还险些把您当成敌人了。”
王耀视力恢复之前听到的动静显然就是他发出的。
“那个记者是什么人，他拿着那个问题问了每一个人，我们出现在这里跟他脱不了干系。”
本田菊摇头，他确实什么都不清楚。
一旦眼睛适应了黑暗，脑子似乎也随着变得暧昧了起来，二人上一次和平地独处是在几百年前了。
这些年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王耀不想回忆自己和本田菊之间纠葛的过往，那些记忆被尘封了多年，也许早已见不得光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忽略了问题中“爱人”这个字眼，只是状似认真地探查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可探查的，这就是一处普通的楼梯。
甚至栏杆上的雕花也和百年前本田菊摸过的相似。
他们沉默着向上爬楼梯，谁都没有主动挑起话头。过了十几层楼还是没有见到光亮，王耀叹息道：“你相信这是无尽梯吗？”
本田菊随着他停下来，很不安地望向他们身后刚刚走过的路，回答道：“王耀先生，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证实这个楼梯是不是无尽梯，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值得我们重视——问题中提到了怪物，您还记得吗？”
……
路德维希回答问题时提到的爱人是他假想的，也就是说他目前不认为自己有爱人。
可是面前这个一直向上的楼梯和身边这个胆小的人，以及身后不断逼近的黑雾，让他对“爱人”这个词产生了一丝微妙感。
所有的一切都在说明，那个记者的问题就是他们现在真实面临的困境，唯一与问题不同的一点是，在他们身后逼近的不是什么怪物或者野兽，而是一片黑雾。
黑雾所到之处楼梯被吞噬殆尽，实际上不是黑雾在追赶他们，而是黑雾吞没了来路，他们不知道黑雾里有什么，因此不得不一直向上，好在黑雾的速度并不快，他们有足够的时候来思考局势。
“路德路德，你听我说，前几年我家的最奇怪发明奖的获得者是一个外国的科学家，你知道他发明了什么东西吗？”
“啊，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费里西安诺，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费里西安诺蹦着上了两层楼梯，俯视着路德维希，欢快地说：“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等我把这个东西说出来，你一定会觉得很意外的！”
路德维希还在脑子里不停回放着记者说的‘爱人’俩字，可怎么就是费里西安诺呢？
路德维希的确是处处照顾他，给他特别的维护，难道自己这种特殊的对待是出于爱意吗？
“那个科学家发明了一个‘一体机’，可以将同类的两个东西变成一个！他做实验放进去两个柚子，机器启动完成之后打开，里面只剩一个柚子了！真的不知道这种发明究竟有什么用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