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夜】《回来（新）》(6)

沈巍禁不住低笑了一下——弟弟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睡觉。
谁说不是呢，在哥哥身边是何等安心，怎么会睡得不香。
等夜尊醒来，视线第一时间就去找沈巍的眼睛，想看他醒了没有，才发现哥哥正在看着自己。
“哥，哥你醒了，想不想吃东西，我可以做的。”夜尊想起床帮哥哥做点什么。
沈巍握紧弟弟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不让他起身，然后稍稍摇头。“再陪我躺一会儿吧，我不饿。”
夜尊听话地又躺回去，侧着身和沈巍面对面。
“哥，你是不是很累。”
“不累的。”
“你都累得晕倒了，都怪我，让你收拾一堆烂摊子，还要腾出那么多时间来陪我。”夜尊撇着嘴。他也是昨天才意识到沈巍为自己闯的祸耗费了多少心力。
沈巍抬起一边手顺了顺弟弟的刘海，“不怪你，地星的风气太邪，原来藏着多少腐朽，你这一捣，全都暴露出来了。就算你没动作，地星迟早也要重新整顿的，不管怎么样都是大工程。还有，能陪着你我才会开心啊。”
“哥哥。”虽然道理没错，但夜尊知道沈巍这样说多有安慰自己的成分，于是像个小孩子，就像，小时候犯了错一样，更靠近哥哥地窝了窝，窝到哥哥怀里去。
“面面，你恨我吗？”沈巍想了再想，还是问出口。
“恨过。”
“谢谢你，面面。”沈巍贴住弟弟的头顶，把脸埋进弟弟温暖的头发里。
“哥，也谢谢你。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啊。”
不用再多解释什么，默契已经回来了，他们之间不再有任何间隙了。
“不会再分开了。”沈巍环住夜尊后背，抱好了弟弟。
（六）
其实重建工作的重头戏在沈巍那次晕倒之前就完成了大半，等沈巍养好了身体，剩下的收尾工作都不需要太操心了，倒是便宜沈巍了。
晚饭后，天擦黑了，兄弟俩悠悠闲闲地出门散步去。
公寓对面的广场不知道在进行什么活动，很热闹的样子，于是夜尊拉着沈巍往那边走。
走近看清了活动的主题，是七夕。沈巍这才注意到往这边过来的都是成双成对拉着手的人。
“七夕？哥，今天是七夕啊？”
沈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历，“嗯，是。”
“噢，好隆重，哥，我们看看有什么表演吧。”
“嗯，听你的。”
牛郎织女的话剧上演时，没有台词，只有舒缓的音乐萦绕场内，台下也无声，沈巍看到前面的情侣相拥在了一起。
这台表演结束后，沈巍拉着夜尊退出了人群。
“哥，怎么不看了？”
“面面，我们在一起好吗？”今天是七夕啊，时机也正好。
“好，好啊。”夜尊奇怪，他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我是说，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当然喜欢哥哥啦。
“爱我吗？”
“爱……”
“面面，我爱你，这是爱人之间那样的爱。你愿意吗？”
噢，原来是这样。
夜尊爱沈巍，从来没有分辨过是什么样的爱。他也从未考虑过自己的生命里会有其他人，要么哥哥离开时只有自己；要么哥哥回来了，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兄弟之间，爱人之间，对夜尊来说，好像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