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夜】午觉插曲的片段
有什么不妥还请指出,谢谢。
觉得和之前 雨天片段那篇的环境背景很像,可以当作关联的片段?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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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尊被一阵噪声吵地迷迷糊糊,从午睡中烦躁地醒过来。
是从扩音器发出的叫卖声——“石磨豆腐碗”,只这么一句,在小街里重复,透进每一扇窗户。
这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夜尊第一次听见时没听清,不知道喊的啥,从远处听像是“什么都不晚”,夜尊还笑了一下,想是谁一遍一遍地播放着什么人生道理呢。
“今天老伯这么慢呢?快去另一条街吧,我还要睡觉啊!”扩音器的声音刻板又尖锐,确实让人睡不了觉。
夜尊坐起来,拉开窗帘往楼外看,看着卖豆腐花的老伯慢慢蹬着三轮车从街尾骑向接头。
沈巍也起身,不说话,靠着弟弟,一手环着弟弟,腾出另一只手来一下一下地揉着弟弟的头。
装着大缸豆腐花的三轮车就要走到尽头,却看到街对面的小孩子终于在三轮车消失之前央得妈妈给他买一碗豆腐花,于是冲着西边,就是街头,大喊一声“豆腐花!”
于是老伯又从街头折回来,于是叫卖声又从西边越来越大声地传过来。
夜尊无奈地啧了一声,放松了脖子,头一歪和哥哥互靠在一起,继续看着窗外。
要买豆腐花的是在街边摆着水果摊子的人家,一位妈妈带着俩小男孩。老伯把车停到边上,打开几个盖子,豆腐花、汤水、糖料一样一样舀进碗里,打好满满一碗端给水果摊的大人,大人再小心交到小一点的孩子手上。老伯又再照着刚才那样打了一碗,还没喝到豆腐花的另一个男孩猴急,抢着从老伯手里接过,豆腐花不出所料地洒出来一些,也不出所料被妈妈瞪了一眼。
夜尊看到这里不自觉地哼笑了一声,自己的哥哥可没这么莽撞。
沈巍一直闭目着,享受这种安宁。听到弟弟从鼻腔里哼出的声音,不知道弟弟看到了什么,但也不睁眼,只是偏头在弟弟耳侧吻一下,继续轻轻揉着弟弟脑袋。
扩音器乖乖地持续喊着“石磨豆腐碗”,就在他们住的小楼的正对面,夜尊听得可清楚了,却总想到原来听错的“什么都不晚”。
老伯和水果小贩们攀谈起来,顺便休息休息,看来这个声音还要听好一会了。但夜尊似乎没觉得这个声音刺耳了,可能是太阳把那些尖锐刻板都烤得软掉了,可能是沈巍一下一下揉得夜尊都不气了。
夜尊的性格总有些暴躁的,而沈巍多是不愠不火,总是轻轻地待在弟弟身边。轻轻地握住弟弟的手,轻轻地拍拍弟弟的肩膀,或者如此轻轻地揉着弟弟的脑袋。夜尊知道哥哥在,心就柔软下来,不想再躁了。
那两个小男孩坐在摊子边一口一口豆腐花嘬得满足。又见年纪大的男孩停下,再抬碗是给他弟弟分过去了一些,然后继续满足地吸溜。
夜尊又笑了。沈巍睁眼,顺着弟弟视线往外看。
“面面,想喝吗?”
夜尊扭头看沈巍,看着哥哥确实在身边,乐呵起来,带着笑腔说话。“算了,下次吧,”之前喝过一次,确实好喝,“我还想继续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