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霄汉奇遇记 · 第四夜下篇（鹤堂霸占九芳，霄汉终成人生赢家）(3)

“知道了，退下吧。”霄汉平静地说道。
“王爷不筹谋一下？”霄戎道。
“孟子论王道，讲究若水之归下。水之归下，大势也，岂人力可为乎？”霄汉仍旧平静地说。
“我等明白了。”昊然淡淡一笑。
据《陈书》载，永定三年六月二十一，陈武帝陈霸先崩于建康宫璿玑殿。当时，太子陈昌还被扣在北周做人质，当时外有强敌压境，内无重臣辅佐，皇后章要儿便与中书舍人蔡景历等人商议，决定密不发丧，急速征召陈蒨入宫继位。六月二十九日，陈蒨从南皖回到京城，住在中书省。 陈蒨入宫后，多次推辞不肯继位，皇后又因儿子陈昌的缘故，不肯下令，群臣犹豫不决。镇西将军、南豫州刺史侯安都说：“如今天下未定，没有时间犹豫不决，临川王对社稷有功，应当共同推举他即位。”说完按剑上殿，禀告皇后拿出玉玺。于是陈蒨当日在太极前殿即皇帝位，是为陈文帝。
话说霄汉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在后宫搜寻九芳的踪迹。然而偌大的建康宫中竟然遍寻不获。霄汉又下令搜寻当日传旨的内监，然而那内监早已在年前畏罪自杀了。
“便是将建康宫烧了，将宫人全部杀死，也要为朕找出韩子高的蛛丝马迹来！今日不得，杀一个，明日不得，再杀一个，直至寻得为止！”霄汉歇斯底里地吼着。
“陛下要人，本宫带你去，万不可造杀业。”殿外传来了九良的声音。此时，他已贵为慈训宫太后。
贵为天子的霄汉睥睨了九良一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霄汉知道，在鹤堂纳九芳为妃的过程中，九良必定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话说九良带着霄汉一行人等踏着夜色，来至掖庭的暴室。暴室者，掖庭主织作染练之署。烛影摇红之中，霄汉远远便看到，在一间小小的染房中，一个瘦削的身影正在抱着几乎与其体量相当的绢匹往染池中放。
“子高！”霄汉脱口而出。
“确是子高。”九良道，“先帝心悦子高，欲将其改扮红装，入宫封妃。孰料子高誓死不从，洞房夜竟以剪刀行刺先帝，事发之后，先帝念及恩情，并不杀之，而发配来暴室做奴婢，尔来近二年。此不祥人也，陛下专宠，必有灾殃！”
霄汉哪里听得进，快步上前，从身后一把搂住那人，口中喊着“子高”。
那人先是挣扎，然后慢慢放弃挣扎，身子还一耸一耸，仿佛是在哭泣。
“子高，你教朕好找。”
那人并不言语。
“子高，晗郎来接你了。”
那人仍旧不言语。
“子高，怪朕来迟，你打朕，你骂朕，都可以。只一件，不可以不理会朕。”
那人仍旧不言语。
“晗……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霄汉的右后方传来。霄汉吓得连忙推开怀中之人，回头望去，果然看到提着染料桶九芳站在自己身后。
“子高！”
“晗郎！”
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子高，朕都知道了……”
“子高知道终有一日晗郎会来……”
“为了你，朕绸缪多时，只为夺得帝位，予你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