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霄汉奇遇记 · 第四夜下篇（鹤堂霸占九芳，霄汉终成人生赢家）(2)

“求王爷饶命！”内监哭着跪下了，“王爷万万不可面圣，否则老奴人头不保！”
“愿公告以实情，小王定不轻举妄动，害公之性命。”
“韩子高在宫中，为大家所幸，今已二年矣！”
“什么！”霄汉听闻此言，如遭雷击，顿时瘫坐在地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历史上的自己的叔父，现实中的自己的师兄，竟然跟自己抢！男！人！
“我说怎么孙树超老黏着孟哥呢……”霄汉心中沉吟着，他明白千年后的兰因絮果了。
“那么，子高竟也从了？”一旁搀扶着霄汉的筱亭义愤填膺地质问着，小奶音一如千年以后。
“不得不从，”内监道，“大家延请名医，做了一味‘消瘢玉容膏’，专供子高敷面，二年以来，子高面上刀疤竟全都消了，光华如旧。大家又遣人在民间四处寻访，竟寻得子高的兄嫂及子侄数人，悉数接来建康供养，深宅大院锦衣玉食，羡煞旁人。”
“种种事由，我竟不知……”霄汉欲哭无泪。
“那子高如今是何身份？”九泰问道。
“大家欲效仿秦赵太后与嫪毐故事，先以子高充宦官入宫侍奉，待时机成熟，扮为好女，封为妃子。”
“荒唐！岂有男子为后妃邪！”霄汉嘴上说着，心中却无比认同这个想法，只是，这个行动不该由鹤堂来做，而该由自己来做。霄汉想到此处，不由得恶向胆边生，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初具雏形。他竭力平静自己的情绪，良久，才对内监说：“今日之事，亦是无可奈何。既已缘尽，自当一别两安，各生欢喜。多谢公实话相告，愿公勿与大家提起今日之事。”
内监见霄汉不再闹事，高兴得连忙磕头致谢而去。
霄汉遣散家人，独留筱亭与九泰，让他们搀扶自己到后花园中。花园中寂悄无人，月色如霜，凄清莫名。霄汉凝望天上一轮圆月，问筱亭道：“阿亭，我所见之月，与子高所见之月同乎？”
筱亭说：“天下共此月也。”
霄汉说：“如此，子高犹在吾侧也。”言毕掩泣，筱亭与九泰也垂下泪来。
霄汉对九泰说：“你与筱亭二人，可是心悦已久？”
筱亭闻言，吓得面色苍白。九泰咬了一下嘴唇，对霄汉说：“我二人自幼在掖庭长大，可谓竹马之交，年长之后又一同出宫服侍王爷。宦官者，挨了一刀的人，也不求娶妻生子，九泰但求与筱亭厮守一生，便无悔矣。”
“筱亭也是这个想法。”
“如此，我赐你们二人以夫妻相称，以全人情。”
筱亭与九泰二人又惊又喜，连忙跪下谢恩。
霄汉看着二人喜不自胜的样子，笑了，心中却在计算着一个庞大的计划。
接下来的两年，霄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勤于军务，宠爱妻子，礼贤下士，成了大陈首屈一指的贤王，只是两年不曾入宫朝贺。年节家宴，也只是一味托病不去，只让沈阿娟与陈伯先入宫赴宴。鹤堂对此也不介意。
永定三年六月十二，宫中忽然传来鹤堂病重的消息。消息传至临川王府时，霄汉正在与中书舍人蔡景历、南豫州刺史侯安都品茶。这位蔡舍人，长得和昊然一模一样；而侯刺史，面容则与霄戎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