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均力敌的爱情(2)

“合着你收拾那么慢是等我呐”
“你哪儿那么些话！”
碰上杨九郎没处玩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在教室里陪着张云雷，窜了好几个座位，硬是挪到张云雷旁边，也不打扰张云雷听课，就用手拄着下巴乐呵呵的看着他，偶尔自己小声嘟囔几句话，越是听不清,勾的张云雷越想去听。
听清了之后脸上就飞出几抹红来，一巴掌拍在杨九郎脑门上，“流氓！”
初中毕业的杨九郎不再上学了，他去了一家小酒馆帮忙，老板是个脾气很好的汉子，跟杨九郎称兄道弟,也会在放学时间早早放他下班。
他有时候留在店里跟老板侃一会，有时候拐个弯去一趟街角买份炸糕，再晃晃悠悠的走去张云雷的高中。也不知道是因为默契还是什么,他到的时候，十次有九次能赶上张云雷走出校门口。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走路，冬天杨九郎拿围巾帽子手套仔细地给人裹好了，张云雷包的跟个粽子一样，费劲吧啦地把手伸出来，扯开围巾也圈在杨九郎脖子上，笑嘻嘻的拍拍杨九郎的后脑勺，“暖和吧。”杨九郎觉得张云雷的笑是世界上最有感染力的东西，他永远都忍不住想跟着一起笑。于是，两个人在雪地里不明所以的就笑的直不起腰来。
夏天的时候张云雷总是格外的开心，也格外的爱对杨九郎使坏，往往逗的杨九郎假装生气起来，就撒丫子往家跑。杨九郎气喘吁吁逮了人回来，小心的推在墙角，本来张牙舞爪的张云雷一下子乖顺起来，小猫一样。看着张云雷紧闭着的眼睛和还在微微颤抖的睫毛，杨九郎凭空起了逗他的心思。
等了许久的张云雷没等来意料当中的那个吻，却突然觉得腰上一痒。
“哎……哎杨九郎你咯吱我干嘛！烦死人了你！”
眼看着小孩儿又张牙舞爪起来，杨九郎反手抓住他胳膊扣在背后，再一次推回墙角。
“你以为我刚才想干嘛？嗯？”杨九郎这次靠的极近，说话间气息都扑在张云雷脸上，痒痒的。
还没等张云雷想出一套反驳的说辞，杨九郎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也是痒痒的，带的张云雷心尖儿都痒痒的。
2.
高考的时候，张云雷几个志愿都填了家门口。机缘巧合之下，离杨九郎上班的小酒馆近的只有一条街。杨九郎用几年攒下来的钱买了一辆雅马哈，每到周末，贼拉风的载着张云雷满城的转，偶尔也会带张云雷去兄弟们的酒局。
除了学习好以外，张云雷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孩子，抽烟、喝酒、满口荤话样样都比杨九郎来的溜。用兄弟们的话来说，杨九郎的媳妇儿啊，带出来真是倍儿长脸，倍儿有面儿。
但是酒喝多了难免就碰上个不会说话的，杨九郎脾气好，唯一一次红脸，跟张云雷有关。那次喝的不少，对桌醉醺醺的问杨九郎：“杨哥啊，你说你媳妇儿长得好，学历也高，人家……人家看上你哪儿了啊，别没的再耽误了人家那么好一小伙子……”
按说这话没什么不对的，夸张云雷呢，搁在往常，杨九郎估计还会觉得挺自豪。可这酒喝多了，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敏感起来。
于是这事成了俩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吵架，也是张云雷唯一一次哄了杨九郎，虽然醉的七荤八素的杨九郎并不记得这历史性的一刻。他趁着酒劲一遍一遍地问张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