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说的方式让你走近Yesterday(7)

她站在那儿，Clef用了点时间重新给枪上膛，扫视着她的面部表情。
“你看起来就像Lament。”Clef说。
她脸上的微笑消失了，“……该说谢谢吗？”
“这不是恭维，不用自作多情。”Clef顿了顿，他转动枪身，已经完成了装弹。只是为了她，他戏剧化地问出了那个她想要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逃跑？”
“没什么。”她立即流露出一览无余的不安，“只是……我收到了通告，就在现在，关于Gears的。”
Clef沉默不语。
“一个基金会自杀协议会？说真的，这真的不像你的风格，但是……是你做的，我知道是你。”她在等一个永不到来的肯定，“如果你能干掉Gears，你也能杀了我。我可能可以反抗，也能伤害到你，但我会输。所以我宁愿问你一个问题。” 
“请自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Clef低声苦笑，“他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谁没有告诉我？”
Clef陷入了沉默。
“好吧。”她说，“我想我甚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与人群疏离。”
Clef耸耸肩:“说说遗言吧。”
Moose扬起她的头，在那瞬间努力摆出傲慢的姿态:“无论如何，你都会后悔一辈子。”
“无意冒犯。”Clef说，他感到那一时刻的重量压迫着他，让他疲惫，但Clef冷笑了一下，“不过我今天得去把我幸存的朋友都杀掉，你？我会在晚饭前就忘了杀掉你的事。”
她看起来被那话伤到了。上帝啊，某些人就是如此。
Clef举起他的枪。
在幻觉消失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去假装惊讶。他把枪重新背到背后，然后从口袋拽出那份清单，环视控制室里有没有笔。Site-19里总有最好的笔。
在Site-19之外，Moose艰难地爬进一辆破旧的，脏兮兮的吉普车。她的全部指甲都被烧光，底下的肉烧起了水泡，疼痛难忍，不过它们很快会好起来。她非常开心的是她还没被跟踪，但她依然很谨慎，她检查了一下。
一无所获，在过去的至少三周内她身上都没有留下踪丝。Moose让自己深呼吸。
用计谋战胜Alto Clef并非易事，但有时候胜利的可能性依旧存在。
她对这一切结果感到羞愧难当。在过去的几年里……事物发展并不是注定如此，事情不应该如此。她——他们在命运线上全然搞错了什么，循序渐进，静默无声，又无可挽回。
这毫无意义，是时候驱车进入黄昏，为阻止即将来临的世界末日做最后的努力了，在委员会派遣的Clef把一切变得不可挽回之前修正它。这是她加入基金会的初衷，倘若她的故事到此结束，她一定会破口大骂的。
Clef全然不知。
她举起手，放下遮阳板，抓住空余的车钥匙，接着打火。
轿车在瞬间被火和火焰构成的球体吞没。
在那之后，Clef非常容易地追踪到了Gears给他的Kondraki坐标。那地方非常偏僻，围着电网，就像他想象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