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棺材——二战王牌U艇艇长的回忆录(3)
法国沦陷后,我接到了我的第一个正式任务。上面分配我去掌舵一艘隶属扫雷舰队(Mine-Sweeper Flotilla)34支队的小船,它就停靠在登海尔德(Den Helder),荷兰海岸线上的一个重要港口。别看这支编队规模小,在这里服役期间我没有少和死神打交道。因为编队的行动特别活跃,我们出任务的频率很高。在我们进攻英吉利海峡(EnglishChannel)的时候,我几乎天天穿越在英国、法国、保加利亚与荷兰布置的名式各样的水面之间。无论是在广阔的海城还是靠近陆地的非港,我都遭遇过盟军猛烈的空装。 有次我甚至用一战遗留下来的老式水冷机关枪击落了一架布里斯托尔·布伦海姆轰炸机(Bristol Blenheimbomber)。也是在这一时期我经历了人生中唯一一次晕船, 最终我获得了提拔,成为了候补军官,同时因为我在那一片片危险海域排除了无数黑又圆的爆炸怪兽一水雷,我获得了一枚财章。
我还亲自参与了海狮行动(Operation Sea Lion)的制定,海狮行动是一次针对进攻不列颠群岛(British Isles)进行的军事计划,不过这个计划最终流产。总之,我的第-枚勋章以及这一次升职都极其来之不易,那时的我满心期望着在一学期后能够获得更大的船只的掌控权。
1940年圣诞节前,我回到了佛伦斯堡海军学院39级的班上。那时我才知道我的好几个同学已经在过去年的战争中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剩下的我们作为新兵,都穿上了双排扣的军装。接下来5个月我们并没过上什么好日子。每个人都生活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每天睡不上几个小时的好觉。繁忙的课程占满了我们的时间,我们需要学习一切与航海相关的东西海军战术、海洋工程学、海上建筑学、海洋学,我们甚至学习了英语。同时我们需要不断进行体育训练:体操、拳击、击剑、足球、帆船以及骑马,这些都让我们疲惫不堪。学校的宗旨是要让我们这些男孩儿变为真正的男人,而无法坚持下去的人在毕业之前就会遭到校方除名。我在毕业典礼上清楚地意识到,这无疑是最后一次我们班所有人能够完完整整地聚在一起了。
上将尼尔森(Nelson) 的经典名言稍作更改作为他讲话的结束语:“先生们,今天德意志期待着他的每一个战士去尽他们的职责。”言毕,上将与他的团队离开了操场,我们的辅导员前来组织接下来的事宜。
在我们激动地期盼中,辅导员宣读了我们的新任务。我们当中的一部分人被分配到了驱逐舰舰队,另部分则去扫雷舰舰队, 少数人去了大型的军舰。不过,绝大多数人都被分配到了U型潜艇舰队服役。我们当中没有任何人有过与U型潜艇相关的经验。令我感到吃惊的是,我被分配到了位于基尔(Kiel)的U型潜艇第五支队。基尔的海军基地是整个波罗的海上最房大的。众所周知当时已经成功在海上称王称霸的U型潜艇大多都是从基尔自基地驶出去完成他们各自报酬丰富的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