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炸】骑士精神(2)

“你……不觉得怕吗？”
公主把红酒端到嘴边抿了一口，轻笑着，“当然怕啊，可是惊讶比害怕还要多。我问他是谁，他没有回答我，我又问他是骑士还是雇佣兵，他说，他是骑士，然后我答允可以赐予他财富和爵位，还有他别的想要的东西，让他跟我回去，他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他开价很高吗？”
“财富和封地是我答应过的，我也给他了，但我感觉他兴趣不是很高……而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公主略微不满地皱起眉，“他说我给不了。还说为了追求这样东西，他将来会离开我，我倒是不怀疑他说的话。”
“……”
公主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继续太久，很快谈论起了宫廷中新流行起来的诗歌样式。炸在旁边不时应和着，直到公主提起他似乎非常擅长音乐，才如梦初醒地拒绝了她吟唱的请求。
“可是我听说，殿下的吟唱胜过所有的吟游诗人和歌手。”
“那只是兴致之余罢了。”炸礼貌地笑着拒绝。
“那么，演奏一段也是好的啊，我可以为你起舞。”
国王听见也点头表示赞成，看来已经推辞不得。炸王子让人把长笛取过来，主客都前往王宫的会客厅；房间里铺着花纹繁复的地毯，大键琴安置在房间最里的位置，旁边还摆放着竖琴等别的乐器。
众人或坐或站，看着在房间中站定的炸王子；他微微闭上眼，长笛悠扬的乐音开始在房间里回响，这首他自己所作的曲子被长笛吹奏出了一种纯净至极的绝美，如同一场在寂静的黑暗中只剩下一个清辉夺目的月亮的梦。而炸王子就是那个会吸引一切来仰望的光源。
这光源却也令人有些望而却步了一点，公主并没有跳舞，只是睁大眼，和所有人一起聆听着。除了夸赞演奏动人以外，人们也给不出太多别的评论，王子也见惯不怪的一一微笑接受，只是他忽然感觉到黑衣骑士在注视着他。
然而他看过去又仿佛是错觉，那位骑士似乎又望着别的地方了。
后半夜的城堡终于静了下来。客人已经歇息，仆人们悄声做着守夜的差事，炸再次独自走到宫殿后的湖边，连花朵都已经暗沉下光采陷入沉眠。
湖面平静如镜，炸只是立在那。身后的脚步声低沉细小，他捕捉到那个声音，望过去的时候发现黑色的眼正与他相对。那双眼睛全然不同于骑士身上掩盖的那身斗篷，像启明星一样坚定而闪耀，让他心神一撼。
那双眼睛的主人既不回避也不躲闪，就注视着他款款走来。斗篷下高跟的黑靴微微反着光，神色是藏着骄傲的收敛和审视，这不是任何人在面对一个王子时的表情。
“你是谁？”
“飒。”
“你是骑士？”
“是。你是炸王子。”
“是。”
飒骑士似乎看出来王子对自己有太多好奇，于是等待着他开口发问。
“为什么没有任何徽章呢？连你自己姓氏的象征也没有。”
“我不需要为自己设置象征。我不属于任何人，也不代表任何人。”
“你是骑士中的异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