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者大陆】第十二章 苦修的故事（三）(3)

老头说到这儿，低沉下来，倚靠在酒桶上慢慢讲述起来：“看来你们准备好听完所有的故事，这可以从四百年前说起……”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灯火幽暗，却正在低矮的仓库里燃烧了一整夜，老管家将这个世界的历史像是民间神话一样讲述给了这群世界的新来者。他诉说得如此流畅，仿佛曾经在腹中讲述了一遍又一遍。
“……那是一场灾难，因为没有人知道异魔已死为生，所以各个国家派出了大量精锐来抵御异魔，步兵、盾兵、弩手、火炮，声势浩大的军队连起来可以把一座山给填满。但面对异魔却不行。异魔每杀死一个人，就会变得跟强大，更难以想象。就像用油桶来阻隔火焰，等到大家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十七国联军全灭，深渊狂魔诞生了……”
“……信仰的力量遏制住了异魔的生长，同时也成了我们所有人的仰仗。被圣水洗礼后，教廷有力量抵御异魔，第一次，我们不用担心因为接近异魔也被感染了，可圣水的数量却寥寥无几……”
“……大撤逃将近二十年，最初有很多贵族不愿意撤退，他们仰仗着自己曾经的军力和教廷的支持，想独自面对袭来的异魔。一些人死去，一些人活下来，活下来的小镇成了异魔海洋里的孤岛。但却也是不被淹没的孤岛。异魔没有组织，零散地出现在荒野里，却被这些存活下来的小镇战士，精英的战士一一击退。他们深谙精而有力的攻击方式，日复一日剿灭周围的异魔后，他们存活下来了。红钩镇也是如此……”
“……不仅如此，小镇与小镇之间，乃至于与中央内陆也渐渐取得了联系，食物、衣物、武器终于流通起来，而且最重要的是，内陆的勇士们也愿意来到这里，似乎人们对异魔能予以反击。但我们冷静住了——边缘小镇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方针，精而不多。有能力，有决心人才在这里生活。无关的人我们一律遣返了。事实上，圣水的供应也十分有限，战士们的需求量十分多。所以不久后，你们必须离开这里，去往内陆。不论你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异世界的旅者，无论来意如何，都应该离开这，红钩不会照顾闲人……”
相应地，在老管家说完这些常识之后，苦修说出了他们在上一个世界的经历，最后苦修是这么说的：“……这种苦难，可能和你们相比远远不够，可已经十分沉重了，我很想做些什么，可我的族人该怎么办……壶段。”
苦修的陈述让他自己都有些激动，壶段的名字莫名地出现在了他的话语中，此言一出，身后的人也震了一震，像是一整夜彻谈的疲惫被打散了一样。
“祝福我，我的同伴；高歌我，我的同伴。”一名追随者紧接着苦修的话语说道，那是壶段最后的话语。话音刚落，众人惊愕，并陆续举起手臂，低声吟诵着：“祝福你，我的同伴，高歌你，我的同伴……”
声音此起彼伏，最终合而为一，响亮了整个仓库。此举之后，众人欣慰地相互点头，并把目光聚集在苦修身上。
 “是的，那是我们的英雄。他为我们创造了活下来的机会，我们不能白费。”苦修说到，“我们会尽快离开的。”
老管家：“嗯，愿大地的圣光让你们免受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