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者大陆】第十一章 苦修的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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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界 安定世界 第八章 苦修的故事（中）
倔辛此次遭遇的是两个城邦之间第七次战斗。追随者告诉他，这个世界一共超过数百城邦，七次战斗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但不论有再多的战斗、再多的城邦和教派他们都不会相信了，他们只相信圣人倔辛。
追随者们高呼着倔辛之名，希望他建立自己的城邦。
倔辛：“一定是疯了。你们在说什么？我只觉得心痛，肚子也痛。杀来杀去只会让我感到汗毛直立，城邦什么的，我只想停止这些。”
倔辛的态度引起了追随者们的疑惑，他们面面相觑，追问：“为什么不呢”，“既然世间必有对错，为什么不能剿灭错误”，“当人被无知而蒙蔽，为什么不能让他理解自己的错误，赐予他开明呢”。面对这些，倔辛语匮，以沉默相对。
但追随者们并不满足于此，他们怂恿倔辛给出答案，但倔辛并没有如他们所愿。眼看着追随者们的不满逐渐高涨，一名沉思很久的追随者忽然说到：“不对，圣人倔辛已经告诉我们珍贵的教义了。他说世间本不该如此杀戮，人本不该被如此对待。他质问我们在说什么，是因为我们如此不加审视地接受了那么多谄媚的想法，犯下了如此不堪的错误。所以圣人不打算告诉我们‘该怎么做’，而是告诉我们‘不该怎么做’！”
这个名为壶段的人的话语获得了一些追随者的认可，因为他的话语，包括他在内最终有八个人留下并追随倔辛，而其他十几人则选择了回到他们原来的城邦。
此后，倔辛与八名追随者再也没走进任何城邦，而是一同在荒野里生存着。他们时而遇到失落的商队，时而遇到被抛弃的难民，时而遇到被城邦驱除出境的异教徒以及他们的家属，倔辛在尽可能地帮助他们的同时，尝试理解这个世界。借由倔辛那非凡的治愈能力和他奇怪的观念，许多人受其吸引加入进来，两年过后，倔辛身边已经聚集了三百多人，而他本人也开始理解这个世界——虽然他将这三百多人看成是自己氏族的同胞，同吃穿、共忧患，但这是他一厢情愿而已。这个世界里并没有所谓“共同”与“平等”，有的只是等级。着三百多人只认为倔辛是教主，是首领，他们则是是倔辛的门徒，倔辛有权利决定这三百多人的命运，而且不需要参考他们的意见。
为此，倔辛花了很多时间告诉他们，他和他们是一样的，不需要叫他“圣人”，他说话的分量与大家没有区别，他只想和大家一起生活而已。但众人并没有真正理解，出于“这是倔辛的要求”，他们表面上接受了这种“共享”。
平和的生活在一个和煦的下午出现了转变。一日，倔辛与他的门徒们正在捕鱼，忽然河对岸轰隆走来一片黑压压的军队，军队的阵前挥舞着两种不同的旗帜。门徒叫住了倔辛，告诉他这并不寻常，因为一个宗教只有一种旗帜，两个不同的旗帜同时出现就意味着战斗，但此时他们却没有打起来。
军队前方的是一个装束华丽的人，他身后跟着两个马车，他隔着河喊话：“多拉卡·倔辛，身为大陆的使者未名者族，你不仅没有带来珍贵的知识和美妙的真相，还要试图抹去众神的战争，建造一个没有至高存在的世界。为此，你用肉体的利益来蒙蔽无知而贪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