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壳卷】 救赎(5)

他眼睛怎么这么亮。
卷儿故意使劲眨了眨眼睛，如愿以偿地看到阿壳笑了起来，那几个小姑娘的尖叫声更加惊天地泣鬼神。
演出挺炸的，阿壳的实力没得话说，虽然有的时候唱法不是绝对的科学，但听起来却有种别样的美感。
“你挺棒的。”阿壳执意要请卷儿吃饭，两个人再次面对面，卷儿都有点恍神。
“谢谢。”
“我说真的。你们的作品一点都不浮躁，很用心，有灵魂的团队，我喜欢。”
“你也挺棒的。”
“嗯？”
阿壳拿出手机点了几下，举到卷儿面前，是他在校时的比赛视频。
“哎呦呦，哪儿来的？”
“你们学校公众号。”
“啧啧啧。”
“真不是我说，你看左下角这几个女孩儿都要喊疯了，一句话破三个音。”
“今天你演出也是啊，我旁边的几个女孩儿，特别热情。”
阿壳听言，一脸“没办法我就是优秀”的欠踹表情。
“滚。”卷儿简言意骇。
“对了，你那天……就小店里那次，怎么冲出来就往人怀里扑，我都后怕这要是个变态大叔，你该怎么办。”
“怎么会是随便扑出去的，我不像你，吃个饭都目不斜视，认真的不行，早就看到你了好吧，小店一共装不下几个人，满屋子就你一个青壮年，不是你是谁？”
“我靠……”
“但也确实是……挺意外的，我怎么知道会突然停电。”
“唉。”阿壳似乎是又想起了那天卷儿的情形，轻轻叹了口气。
卷儿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我挺厉害的吧，吓的快魂飞魄散了还有心思玩推理呢。”
“快呸呸呸，什么魂飞魄散。”
“真迷信……”卷儿若有所思，“其实就算是真的，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阿壳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无数情绪翻涌，却又让卷儿什么都读不懂。
“想听秘密吗？”阿壳说。
“什么？你不是……说过了吗？”
“没。”
“哦。”
“我是一个人长大的。”阿壳点了根烟，缓缓地吐出烟雾。
这是卷儿第二次看到阿壳抽烟，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阿壳抽烟时的神情。
不得不说，比他自己酷得多。
“什么？”
“一个人，长大的。没见过父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的。可能是大脑的保护机制，也有可能是我记性不好，小时候的事情一点也记不清了。”
卷儿有些震惊，眼睛都瞪圆了。
“所以我就，非常的不爱听你刚刚的话。什么叫没什么好怕的？活着多好，你要怕，你要用力活。”阿壳笑了笑，“你还要多听几首我唱的歌。”
卷儿愣了好一会儿，用力点点头，朝阿壳绽放了一个自认为可以媲美向日葵的大笑脸。
他一直笑一直笑，笑着笑着，突然发现什么都看不清了，抬手朝脸上一摸，才发觉了满面的泪痕。
阿壳从善如流地抽了张纸巾递给他，小小的动作让卷儿猝不及防地哭出声。
他很久没有哭出声过了。自从小时候那次从衣柜里爬出来，好像就丧失了哭的时候发出声音的能力。在河边大吼大叫只是惯例的发泄，甚至店里那次扑到阿壳怀里之后也只是无声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