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5)
(因过竹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
课堂生活终究还是开始了,我还沉溺在假日的欢娱中,文学概论和语法研究课更是枯燥无味,上课的时候便经常往后面坐,看我喜欢的《小说汇》。而她经常坐在靠前排的位置,认真地记着老师说的一字一句,她的字迹很娟秀,一笔一字写在笔记本上,更像是一件艺术品,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老师偶尔也会提问一些问题,点到她的名字时,她都能流利地回答出来,于我来说是不行的。课间休息的时候,她会转过身子来,跟她的舍友说话,像一群觅食的麻雀讨论着什么话题,我不知道。她说话的机会总是很少,总是她们说完之后她再补充几句,而且她的声音又显得很小,有时候我坐在离她很近的座上,也难听清她说的话语。上课铃声响了之后,她又把头转过去,端正地坐在那里,拿起笔,胳膊支着脑袋,专注地听老师讲着无味的课,在书本上快速地记下老师讲的知识点。偶尔她也会开点小差,修剪自己的指甲和头发。
修长的指尖上,涂着樱桃色的指甲油。窗外,时有几只鸟儿飞过,留下一串清脆的啼声。我抬头看着它们自在地飞着,她也会歪着脑袋,眺望着远处,空中偶有几片流云飞过,她揉揉眼睛,便继续听课了。下课后,她简单整理下资料,背着一个小小的包,挽着舍友的胳膊,说说笑笑地,和其他同学一起,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转眼就到年底了,我才察觉这半年来竟没有学到什么知识,为了应付将要来到的期末考试,我要了她的笔记来抄,一个小小的,很厚的本子,封面上,一支娇艳的红色玫瑰,插在透明的长颈玻璃瓶中。透过瓶,可以看到窗外晨光焕发的景色。封面下方,署着她的名字,是很好看的字体。翻开笔记,是那种莫名熟悉的娟秀的字迹,字里行间散发着一缕清淡的墨香。“看不懂的话问我就好。”跟她要笔记的时候她跟我说。可她记得如此细致,着实看不出有任何困惑的地方来。“谢谢你啊,要不我可能真的要挂掉了。”还她笔记的时候我充满谢意地跟她说。“那你就想想怎么报答我吧。”她调皮地跟我开着玩笑。“等来年吧,我给你带好吃的。”我冲她说道,做出了承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