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当你被他神隐以后(小狐丸篇)(3)

她在众人的注视中安静地坐上马车，全程无悲无喜。
献祭的队伍越行越远，逐渐被前方黑漆漆的树林吞没，唯有神乐铃的响声依旧清脆悦耳，在山间长久的悠扬回荡。
那一天，天边微亮，其他地方却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只要是献祭的日子，似乎都是这样的天气。
母亲说这是晴时雨，代表狐狸在娶亲，而山神就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色狐狸，它娶走阿姐是为了带给她幸福。
我对此深信不疑。
但半个月后，村民却在河边发现了她的尸体。
她挣脱了作为祭品的枷锁，却逃不开死亡的命运。
她真如一只振翅高飞的凤凰，在狂风暴雨中傲然前进，不卑不亢，但最终却被残忍的现实打回原形，在河边陨落。
死亡是悲怆而无助的，它不会怜惜任何一个人。
对于阿姐的死，我感到悲伤和惋惜，却根本无可奈何。
但我又不由得感到庆幸，至少我还能无忧无虑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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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这种事情离我还很遥远。
直到我十五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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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您了村长！无论如何也请不要让我的女儿……”
“唉……就算你这么说，那也是先祖定下来的规矩……”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要在十年里向山神进贡两名新娘的规定啊，更何况现在才过去五年！”
“当山神有需要的时候，不管是两名还是五名我们都只能照办……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这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事情。”
“……您太无情了，又怎么会懂一名母亲的心情……”
“别开玩笑了！村长的女儿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献给了山神，到现在都还没能回来，难道他的心情会比你好受吗？！”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让我的女儿……她才十五岁啊！”
“这是抽签决定的人选，就算你的女儿不去，其他人也会代替她的位置，难道对别家的孩子就不残忍了吗？”
……
门里的世界吵吵嚷嚷，门外的世界却安宁祥和。
我背靠着墙面，安静地凝听着屋里的动静，视线则聚焦在右上方屋檐的一点，那里有只蜘蛛正在努力编织它的蛛网。
不知过了多久，激烈争吵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房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之中，隔了许久才开始有新动静。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母亲推开门走了出来。
她将头埋得很低，黑色长发无精打采的从鬓角垂下，微弓的背部像承载着一股无形的重量，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我忍不住轻唤一声：“母亲大人？”
语毕，我便看见那个佝偻着的身影一瞬间变得无比僵硬。
她惊慌失措地抬头看向我，也就在那一刻我才能看清她布满泪痕的脸颊以及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
须臾，她突然跑过来抱住了我，两条手臂紧紧地勒着我的后背，身体却像寒风中的落叶一样轻轻地颤抖着。
“对不起……孩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