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 周而复始 「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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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肆」
张九龄失魂落魄地回到包厢，无力地坐到座位上，看上去像只搁浅的鱼，没有精神的样子。王九龙看他有些不大对劲，趁人不注意拿胳膊肘撞了撞他，小声对他说，“老大打起精神啊，咱在跟主办方吃饭呢！”
“周然……”张九龄以更小的声音回答他。
包厢内本就充斥着其他人谈话的声音，王九龙根本听不清。瞧王九龙一脸迷糊的样子，张九龄默默叹了口气，声音稍微大了些。
“我说，周然。”
王九龙还是没听清，左右都是人，他也懒得纠结了。“吃饭吃饭，有事儿吃完再说。”没等张九龄作什么反应，王九龙扬起假笑看向主办方的人，不再理会张九龄。
这顿饭张九龄吃得心不在焉，王九龙和经纪人一人一面不停地打圆场，这才算没叫人看出来异常。
总算等酒足饭饱了，眼看着主办方的人越走越远，王九龙叫经纪人先回去，他没喝酒，就开车先送张九龄回家。经纪人颇有些不大放心的样子，叮嘱两人路上小心，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
张九龄坐上车，等着王九龙系安全带，打火，车里很安静。他喝了些酒，脑子有些不大清醒，人在安静的环境里总会忍不住想东想西，于是他脱口就问，实在有些像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你是不是跟着方如果一块儿骗我呢？”
这句话搞得王九龙莫名其妙，但手里的方向盘又由不得他分心作答，本着交通二局的忠告，王九龙觉得还是安全最重要。
“倒完车再跟你说。”
等车平稳地开上了大路，王九龙才有脑子想张九龄的话。刚好碰上斑马线礼让行人，王九龙停下车，从后视镜里小心地看看张九龄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什么都知道，然后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和方如果骗得团团转特好玩是吧？”张九龄盯着后视镜上挂着的出入平安，一动不动的，像是入了定的高僧，浑身弥漫着清冷的气息。
王九龙在经过红绿灯的时候点了支烟，打开车窗，笑了，“不是我骗你什么了？这又关方如果什么事儿？你自己方自己可别把气儿撒我们身上啊。”
“还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演技特好？我今天碰到周然是不是也是你告诉方如果……”张九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九龙打断，语气里不止是惊讶，更是惊吓，“你说什么？周然？她不是死了吗？”
“呵，谁信你？要不是你告诉方如果我们在这家酒店吃饭，你以为周然为什么会出现在刚刚外面的走廊里。”张九龄当然以为王九龙还在装疯卖傻，甚至觉得王九龙已经被他的那个电视台的老婆调教得演技都炉火纯青了。
“周然？出现了？怎么可能啊，你认错人了吧？她的葬礼——我们都——去了啊……”王九龙却是越说越没有底气，他的思绪突然往灵异的方向飘去，“不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张九龄好似乎也察觉到王九龙是真的不知道，气儿也消了一半，出于为王九龙的家庭考虑他说，“去去去！你回去问问弟妹，别吵架，可能我今天是真的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