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 周而复始 「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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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谁也没有想到会一语成谶。
就连张九龄的预感，都是对的。
方如果一脸悲痛地告诉王九龙，说周然这辈子就是个植物人了。
然后趴在王九龙怀里痛哭流涕，肩膀一耸一耸的。
王九龙不知道如何安慰哭得如此伤心的媳妇儿，只是伸手抱住了方如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儿一样。
可谁知方如果被人一安慰，哭得反倒更厉害了，哭声环绕在整个卧室里，王九龙被3D效果的声音恼的表情有些不好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叹气。
出了这件事之后，方如果连夜飞去了悉尼。
是王九龙开车送她去的机场。办理好行李托运的方如果突然想起什么，用力地转了个身，特别严肃地对王九龙说，“大楠，这件事不能告诉张九龄。”
王九龙很疑惑，他觉得周然和张九龄好歹相识一场，现在事态如此严重，张九龄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
可方如果却是脸色铁青地告诉王九龙，周然和张九龄这辈子不能再有瓜葛了。
不能两个字被方如果加了重音，她在肯定，她也在强迫自己认同这样的结局。
王九龙笑笑说知道了，捏了捏方如果的脸，把人搂进怀里。
手机的短信铃声打断了这个温暖的拥抱，方如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定睛一看，却是傻了眼。
看完短信的方如果，脸色更差了，几乎是黑着脸跟王九龙说，“告诉你搭档，他孩子没了。”
正好说完这句就赶上机场播送通知，方如果拿着东西就进了关口，都不给王九龙反应的时间。
等这一长段的播送放完，王九龙才反应过来刚刚方如果对他说了什么，要他传达什么。
于是步履匆匆地朝机场的停车场走，拿着手机不停地给张九龄打电话，他完全忘了现在是有多晚，这个电话打过去会是多么吓人。
王九龙坚持不懈地给张九龄打了三个电话后，张九龄终于接了。
“孙zei，找爷爷何事？”张九龄语气很不好，还略有些疲惫，喘息声也有些重。
“滚，你快找一清净地儿，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王九龙出了机场就点上了一根烟，边走边思考怎么跟张九龄说，是简单粗暴一点，还是温柔婉转一点？
夜晚的机场虽说也是人来人往，但到底少很多，王九龙能够听到听筒那边有张九龄妻子的声音，“你躲开嫂子听。”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张九龄在起床穿衣，“你等会儿。”
“老婆等会儿我，我出去接电话。”这句王九龙也听到了。
“快说，什么事？你要是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你就小心你的车。”张九龄到了客厅，借着月色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昏暗里。
王九龙咳嗽一声，是一副要讲大事儿的姿态，“你听好了，听到之后要保持镇定不能发出声音。”
张九龄没在乎这突如其来的要求，“你快说。”
“你孩子没了。”王九龙平静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晚夜色真美你说是的”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