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心.如果（七）(2)

他对自己说他要去劝劝敖烈，然后他就来了西海寸心的寝殿。他为了掩人耳目变成了一只小丑鱼。他游进去的时候寸心正盯着一丛海葵发呆。几年不见，她似乎又长大了不少。她很快发现了他，她将手指伸过来逗弄他，他亲了亲她的手指。“小丑鱼，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我们海里的都是橙色的，你为什么是黑色的？你是从东海游过来的吗？”他绕着她的手指“小丑鱼，我好羡慕你，父王母后不准我单独出海去玩。我上一次出海还是他带我出去的。”杨戬听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也现出晕红“他很久不来西海了，他一定是忘了我。”她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侍弄那些珊瑚。寸心口中的他是自己吗，还是她的五哥？他几乎要忍不住问出口。他游过去啄她的手指，她又将视线转到他身上。“三哥说他是天神，是不可以喜欢别人的。可是为什么他问我能不能喜欢他？”寸心说的他是自己。
他蹭了蹭她的小脸，惹得她咯咯笑。“你能听懂我说话对不对，那你帮我去请他来见我好不好?就说...就说...他问我的问题，我知道答案了。”他游了出去。“唉，小丑鱼，你别走啊！”
“是什么答案?”他白衣墨扇踱了进来，笑望着她。
“啊?杨...二哥!”他看到她眼里面的惊喜，他几乎以为她要扑进他怀里，但是她只是在他面前约三尺的距离站定，他伸出的手只好颓然垂了下来。
“寸心，你好像又长大了!”他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脸，但是生生忍住了。
“你有十年没来了”她扭过身子，不去看他。
这是怪他来晚了，他笑笑，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小手“是我不好，我以为只过了几天。”
“我就知道是我自作多情。”她甩开他的手。
“我来之前以为自作多情的是我。”他执了她的双手，在她的手心吻了吻“寸心，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
“可是...二哥，三哥为什么不喜欢你，他不准我提你!”他摩挲着她的秀发，“你三哥是为了你好，我现在还不能娶你。寸心，你可愿意等我?”
“可是...父王要把我许配给别人怎么办?”
“那我就来抢亲!”
“真的?可是...”
“假的!”他笑笑。
“哦...“她低了头，语气里满是失望，“我就知道你是哄我的。”
“我会去求你父王，他一日不答应我就求一日，一年不答应我就求一年”他抬起她的下巴“我怎么忍心你为了我和家人分离。”他说的是真的，千年前的错误断断不可重演了。
他从脖子上取下天眼，帮寸心戴上。“这是什么?”他将她搂在怀里，她想去推他，但是他搂的太紧。“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理应交给我最宝贝的人。”千年前她挣脱了他的怀抱决绝而去，这一次说什么他也不会放手。他的心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