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东】那个故事(军阀)(4)
也不晓得李鹤东是从哪儿听来的,说非要去天桥听他说书,谢金没有拒绝甚至有一点点开心,这一个月放的长线,鱼儿终于要上钩了。
谢金把这事儿给压下来了,转天带着李鹤东去了孟鹤堂的梨园。
“孟老板的嗓子,我不多夸,待您听了就知道了。”
两人落座,一个是宛城的谢爷,一个是军阀李帅,一个身着金色的长袍大褂手拿着扇子推了推眼镜,一个一袭军装手握马鞭腰间别这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
只见台上大幕拉开,开场一声嗓,紧接着拉曲的声音响起,从上场门进来一身着蟒袍的人。
这便是班主孟鹤堂孟老板了,李鹤东一眼就入了迷,这嗓子,这身段,这功底,鄙俗之语不配去形容他。
难怪这一个月身边的人都叫他来梨园听一场孟鹤堂的呢。
只是看着台上的孟鹤堂脑海里总是涌现另一个画面,李家本是京城的富足人家,李鹤东常与兄长李云杰去戏园子听戏,哥哥也喜欢唱,只是后来父亲病逝,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
只要台上有人唱戏,谢金肯定不会去打扰李鹤东,就坐在一旁看着李鹤东认真入迷的表情,时而皱起眉时而跟着敲鼓点有时还能跟着哼唱两句。
还真是个戏迷。
眼看着大幕落下,李鹤东恨不能住在这里天天听孟鹤堂唱,要不是军务繁忙,怎么会这么迟才来。
谢金见李鹤东来戏园子算是尝到了甜头,三天两头的请他过来,只是李鹤东并不能次次都道,毕竟他还是个军阀,手底下要忙的事儿要做的决定一点儿也不少。
“谢爷您不必日日来请我去梨园看戏的。”
实在难以脱身,李鹤东说都没说就见谢金自己拎着一个食盒从外面进来。
谢金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走到李鹤东的面前低头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在这金丝边的眼镜衬托下,显得温文尔雅,却不料他说的话一点儿都不温文尔雅。
“东哥,您知道吗,这叫千金难买我乐意。”
直直贴上了李鹤东的跟前,俩人这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头的对视着,谁也不肯先动一步。
“怎么着,谢爷您这是怎么个意思?”
李鹤东皱起了眉头,这俩月头一次觉得谢金如此难缠。
谢金伸手一把揽住了李鹤东的腰,嗯,是军人应该有的身板,壮实又结实。李鹤东的手马上掏出了腰间别着的手枪,抵在谢金的胸口上,眼中透出一股子杀意。
见这样的李鹤东谢金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许是这宛城太平日子多了,见到这样的人谢金是又喜欢又觉得新鲜。
虽说宛城半年之内换了三个城防官了,以往哪个不是在这儿想捞油水又捞不到,最后来人了就被打得屁滚尿流夹着尾巴跑了的,只有这李鹤东是他一见倾心的人。
“有话好好说,”谢金松了手想要推开这把随时都可能要了他命的手枪,“这要命的玩意儿别吓我。”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