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六十三(4)

我是真的忘了。我到现在都不能确定跟我说这话的究竟是阿左还是奠。但是这几句话却像是一串源代码，影响着我的行动方针。
若弃走进房间，我跟着他。进来以后我才发现自己能看清屋子里的布局了。
那是正儿八经的婴儿房的布局。彩色的房间色调，墙上的卡通涂鸦，五颜六色的泡沫垫，天花板吊下奇形怪状的彩灯，有海马，有小鱼，还有个海绵宝宝。那个小孩就坐在一堆积木中间，若弃走到他身边坐下，捧起一本童话故事书。
我站在距离他们两步的位置，冷冷地看着。我已经做好了“若弃会在下一秒毫无征兆地发狂并对那孩子做任何事情”的准备。
“你还记得第一次被奠拉进来时看见的那几个孩子吗？”若弃的声音，但是我没看见他说话。
“记得。”
当然记得，那时候麒也不是这样。他跟个全职奶爸一样照顾着那几个孩子。
“你不会是想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那些就是他，或者说……呃。他的各个部分。总之就是还没有成熟的幼体。这么跟你说吧。我，我这一部分。是完善人格的分格。我没有七情六欲。而你不一样。你是一个普通人，奠把你的分格剥离 了七次，是想把你当我培养，具体目的未知。”
“为什么是我？”
“你傻，好骗，听管教。”
“你这太扎心了。奠现在在哪？”
若弃从怀里掏出一副眼睛。
“就在这。”
我感觉头有点发懵。
“你的意思是眼睛才是他本体？”
“差不多吧。他代表那个人的求知欲，所以具象化是一副眼睛也不奇怪。他现在基本上就是‘作茧自缚’。”
“……”
就是这个人，被囚禁了三年仍能保持理性，并且隐忍这一切伺机设局反杀奠。这种人究竟能不能为友？
“好了，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我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努其实这个孩子就是你——你所代表的凡人的欲望。”若弃把玩着手里的眼镜，“如果真逼你杀了他，那可能就正中下怀了？是吧，奠？”
我倒吸一口凉气，但在这里我什么都吸不到。
“但是你还是要给我想办法变强。什么会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降临？危言耸听！大不了就是旧神重生嘛，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往那一站他就得怂！”
“可把你牛逼坏了，请问大爷你什么身份？”
“哼哼。就你不知道。”
他这话什么意思？就我不知道？意思是从巳，奠，麒都知道就我不知道？那郑胤诺他们呢？他们是不是也都知道？那他们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连降世的旧神都怕？半神种？闹呢？我一个姓郑的“裔族”能是个半神种？麒还会玩火呢！还是“旧神焚亏”的刑火！
“明天我不在，你自个跟司马应他们周旋。我给你串串词。”
“……”
“鄙人才学疏浅，本为一届碌碌为为色平庸之辈，前辈仍不远万里前来邀请逼人担任‘九耀’顾问一职。本人万分荣幸……”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说这一番话。还是按照若弃的意思复述的！拍马屁当然应该让我这个文科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