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六十三(3)

房间长期封闭，空气污浊不堪，我天！我在自己的内心世界竟然尽然能闻到气味！走廊的微光照不进房间。我们站在门口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能够听到房间内如婴儿般的笑声。
“他在干什么？”我问。
麒：“玩积木。”
从巳：“涂鸦。”
若弃：“看着你。”
我：“？？？”
……
“喂？大哥？睡了？敲半天门你都不应的？”司马南归弄开郑笗雄房门后扒着门框探了探脑袋，确认屋内没有动静后才蹑手蹑脚的进屋。
“我塞。这是精神病的房间吗？也太干净了点吧？”
郑笗雄盘膝靠坐在床头，低着头双眼微闭。
“大哥你这是睡觉还是修炼啊？”
司马南归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看样子是入定了……我看看你这有什么修炼秘籍……”
司马南归麻溜地戴上手套，在房间里小心翼翼又细致入微的翻找起来。
“物品摆放相当讲究，某些私人物品会特别贴上标签，嗯？同时用一二三四五，八把牙刷？我天……”
司马南归无语。虽然早有准备，但看到这个房间真让他有一种八九个人合租一间小房间的感觉。原先他还对郑笗雄的病情抱着戏谑的态度，但亲眼看到这样的生活环境还真是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阳台那是什么？遮光效果这么好的？是幅油画？”
司马南归将窗台上的油画拿了下来。那是奠送给郑笗雄的生日礼物。他和他所有人格的全家福。
“这是张合影？这画是临摹了照片？等会！这张照片我见过！”
几个月前，司马南归跟李衫坔出任务时看到一张和这照片相当相似的照片。唯一的不同就是这副画里多了个红眼青年，白发睡衣男孩和前排中央那个没有影子的小孩。
“我滴乖乖，是想吓死人吗这个画风？”
……
“所以说他到底在干什么？”
讲真，我有点迷。
“他是缺陷的聚合体，我们每个人格都只能看到自己从原本主体分担的那一部分。”若弃摇着头退后一步。并没有要进去的打算，“郑笗雄，你知道什么叫短板效应吗？”
“最短的那根木板决定水桶的储水量。”
以前阿左在给我上课的时候有提到。
“郑笗雄，你就是我们的短板。你一个拖底了我们的整体素质。”若弃活动了一下手腕，又原地跳了跳，“若你所见，奠把从你身上剥离出来的分格揉捏在他身上，他现在就是个只有三岁小孩意识的能量容器。你去杀了他，吸收他，替代他，你能做到吗？”
“不能。”我没有思考。
“为什么？”若弃盯着我的眼睛。
“我下不了手。”
若弃转对麒说：“你跟从巳先走，我们要接司马应的活。你们去准备一下。”
麒和从巳应了一声便下楼离开了。待两人完全走远后若弃才开口。
“别装了。告诉我们你这些行为都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都已经忘了那是谁告诉我的，我只记得那个声音告诉我，不能继续变强，甚至不能保持现状。否则会引来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