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辫儿的学艺生涯（二十八）

“行了，我自己来。”郭德纲拿过毛巾，小辫儿顺势坐到他腿上，搂着脖子。
“爸爸，爸爸，我要九郎给我捧哏。您把他给我，给我嘛！”小辫儿摇着师父。
“哎呀呀呀，我不能说这个话，咱们家又不是买人卖人，怎么也得等人家同意才行。”
“他要不同意怎么办呀。”
“不同意你不会让他同意，嗯？”
“嗯？啊！”小辫儿一副了然的样子。
“明白啦？”
“什么？”
“这还用我教你？”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撒泼吧。”
“撒泼有用的时候就得撒泼，之前栾买办那件事你做的就不错啊，那么难的时候都过来了，还怕这个不成？有时候恶作剧也是建立感情的一部分，对外要有原则性，对内要有灵活性，可以采取一些方法手段，最终达到目的，前提是出发点不能是自私的。搭档不出意外的话最好是一辈子，也要为九郎着想，你这个小脑袋瓜要考虑清楚了。当然也要做好失败的准备，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有一二件如意的就很幸运了。”
“好吧，让我想想。”小辫儿托腮做思考状。一会过后，陶阳哼哼唧唧地蹭了过来。
“郭爸，大林哥哥不跟我玩，还不跟我睡觉。”陶阳委屈地什么似的，郭德纲伸手把孩子抱了上来。
“哎呦，爸爸抱抱，哥哥不跟你玩啊，为什么不跟你玩啊？”郭德纲露出少有的慈爱的笑容。
“他跟那唱《淮河营》，我就接着唱了两句，然后他就不理我了。嘤嘤嘤~”小崽儿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阿陶，你那嗓子杀伤力太大了。大林不理你你跟我睡去，咱们讽刺他。”小辫儿正说这，郭麒麟迷瞪个眼走进来了。
“张云雷你少在那架桥拨火，都是阿陶恶人先告状，我刚回来就被欺负都没人知道。”郭麒麟气得噘嘴，可是在父亲面前他只能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地诉苦。
“好了好了不哭了哦，爸爸明天给你买炸灌肠去好吗？”郭德纲哄着小崽儿，顾不上大林了。小辫儿见陶阳闹腾的不行，怕耽误姐父休息，哄着劝着把陶阳拉走了。阿陶平时不哭，一哭就停不下来，走了之后书房终于安静下来。郭德纲对儿子说：
“你是不是要赶快回去了？”
“等我回去学校也该放假了，先生说等到开学和其他同学们一起回去。爸，为什么把我叫回来呀？”
“之前出了一点小状况。”郭德纲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吓得郭麒麟浑身是汗，他从小在姥姥家长大，跟父亲没见过几面，对眼前的父亲感觉很是陌生，他不像阿陶可以任性撒娇，不像小舅舅可以亲亲热热，甚至其他徒弟调皮捣蛋的行为他也不能有，他从小便被教育家里吃的要先紧着别人然后才能问一句。作为这样一个家里的客人，他也不知为何会惊慌害怕。郭德纲看出儿子的拘谨，他选择把一切全部告诉儿子，也相信儿子作出的判断。父子二人沉默了，屋子里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郭德纲缓了缓语气：
“好在虚惊一场，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既然没什么事，你明天就一起和陶阳他们练功去吧，在家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