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的毁灭29章(5)

现在他明白了从他的视野中消失的那把剑的意义。帝皇的剑就在他面前，
在一个重新在尘世行走的原体身旁。
罗伯特·基里曼来到了巴尔。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丁以前见过原体，就在马库拉格赫拉要塞的静滞立场里，在帝国历史的大部分时间内，他就坐在那里，离死亡只有一秒钟的距离。但他还活着，仍在呼吸。
原体现实的存在感猛烈地冲击着但丁。毫无疑问，基里曼是个名副其实，体型高大的贵族，一座血肉的纪念碑。一个有着压倒性的存在。但丁不顾正在愈合的伤口，单膝跪下，低下了头。
“这真的是真的吗?这真的是你吗?你在凡世中行走?”
原体站了起来，把他的大剑放在一边，然后走下了台阶。
“请起来，但丁。”基里曼温和地说道。“我不接受像你这样的人表现出的谦逊。在这个时代，你是为数不多的赢得了与我平等对话的资格的人之一。所以现在。起来吧。”
但丁在痛苦中咕哝着，试图站起来。
基里曼抓住但丁的肩甲，把战团长扶了起来。
“请原谅我的无礼，”基里曼说。“我看见你受了伤。”
但丁麻木地点点头。
“我不允许你跪在我面前。我会让你和我站在一起以表示尊重。除非我命令，否则你才能跪下。我宁愿我们的关系不以这些条件为基础。我也没有时间去得到你的顺从，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过，如果你太痛苦的话，那么你一定要坐下，”话语间，他始终带着主宰者的微笑。
“这是我的梦还是个幻象?”
“都不是。我还活着。我为了拯救帝国而回归，”基里曼叙述着。
“请原谅我，我的领主。”但丁不得不退后一步，看着他的眼睛。“我失败了。我召集了圣血天使的所有战团，为了拯救巴尔，我失去了所有的战团。Arx Angelicum已经成为废墟。成千上万的星际战士阵亡，而巴尔也被摧毁。”
“原谅?”基里曼说道。“没有什么需要原谅的，但丁。你顶住了它们。当我们到达的时候，虫群舰队已经消耗殆尽，很容易就被我们摧毁。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不屈远征军正在搜索着泰伦的残余。你取得了少数人能取得的成就——摧毁了一支主要的虫群舰队的卷须。我谨向你表示祝贺，因为我无法说任何话来概括你所取得的成就的规模。”
基里曼把手放在但丁的肩上。“你把巴尔从虫群意识中拯救了出来，指挥官但丁，你同时也拯救了这个节区。
听了这话，但丁流下了热泪。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他说。”我几乎就要失败。我几乎失去了一切。请原谅我。”
“没有什么需要原谅的。”然而但丁没有听见这句话。他被自己的伤痛和重新行走于帝国的原体的存在所压倒，而后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