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
当古言里面,女主拿了权谋剧的剧本会怎样?
拿了权谋剧本的女主(长乐公主),每天都想着怎么搞事业,恋爱什么的她不感兴趣,而在皇宫里一心搞事业的还不止她一个人,皇位竞争一如既往地激烈呢。
第一章 打马球
元龙六年,明德殿。
新科前三甲在殿内觐见女皇,威仪的女皇闭眼歪头,她的手扶着额头,看上去疲惫不堪。
三人在大殿里等了很久,依旧如此。但是谁不敢说什么,只是恭敬地立在一旁。宫人们也都面色沉重,如同悲剧陶俑。女皇已经五十一了,她的两鬓早已成霜,容颜也日益衰老。但她的帝国却在蒸蒸日上,只是她已无福消受。
“咳咳……”探花不禁咳嗽了两声,他考了一辈子科举,今年终于考中了第三名。六十二岁的他已经很老了,身子骨自是比不得身边的两位青年才俊。
“赐座。”女皇只是挥了挥手,但仍没有抬眼,她右手拿了串佛珠,嘴里细碎地念着佛经。殿里的檀香袅袅地升着,像一个婀娜的女子。
许久,一声“长乐公主,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女皇睁开了眼,只见一个穿圆领袍衫的女孩子跨过明德殿高高的门槛。她的左肩扛着一柄精致的马球杆,镶金雕凤的手柄,质地上乘的木材具是皇家尊贵的象征。而右手则把玩着一枚价格不菲的玉佩。上好的羊脂玉和黄色的穗子在她灵巧的手指上转来转去。她并不高,身材小小的,却自然地散发出一种傲气。长乐神气地走过三个人身边,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能迷倒皇城不少贵公子。女皇挂着佛珠的手向她招了招,她却向新科状元做了个鬼脸。随即才笑盈盈地朝女皇跑去。
“今天又去打马球了?”女皇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慈爱。
“乐儿今日还得了彩头呢。”长乐得意地展示那枚玉佩。
“太子也去打马球了?”女皇邹了一下眉,这枚玉佩乃是太子的心爱之物。
“大皇兄连马都不敢骑,他只是出了个彩头。我和二皇兄打的。最后我只比他多了三筹,险胜得了这玉佩。”
女皇突然黯然神伤,好似是因为长子的不争气让她失望。
“母皇,您叫儿臣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长乐明知故问,打马球的时候宫人就催她催得厉害,但她根本不放在心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母皇是借着召见新科前三甲的由头为她挑选驸马。要说她中意的驸马,那自然是在座的状元靳岩。她大大方方地望了靳岩一眼,笑意灿烂如同繁花,随即她凑到女皇的耳边说了些悄悄话。女皇挑了下眉,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靳岩倒是不错,只是他父亲。”女皇说起靳岩的父亲邹起了眉头,那是个让她都头疼的老家伙。 靳家是大华朝的世家,靳岩的父亲靳松昌不仅袭成了国公的爵位,更是四朝元老。朝野之上资历最老,脾气也不好,最爱朝人甩脸色,历经四朝,没有哪一朝的皇帝不被他奚落的。市井间甚至流传“没有被靳老骂过的皇帝都不算皇帝。”靳岩是他的老来子更是他的独子,也是他的骄傲。靳岩是难得的青年才俊,今年才十八岁就已经连中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