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以为真（拾贰）秦霄贤(2)

“我若不信呢？他未必不能与你串通好。”
他只是笑了笑。“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之前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起初，我不信你；再后，我不能害你。”
“你还是怀疑我？”
“我若怀疑你，还能朝夕相处与你相处半年之久，而不是半夜想方设法结束你性命？”
“你信我，为何之后不讲清楚？或许我能帮你。”
“我未尝不想说，只是今日，来得太突然，太快了......”
“所以，你就一直不说？一年不说，两年不说，还是埋进黄土也不说？”你气得发抖，“我一次次信你，你就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
“如果这辈子躲过去了，我跟你在这乡间安安然然当一对农妇樵夫也未尝不好。你知道越多，你就越危险。你救过我，有恩于我，我并非无义之人，怎么让你以身犯险？”
你说不过他，只是被气得眼眶发红，鼻子酸得有些难受。”
“我并非诚心骗你，保护好你，保护好我自己，这便是我的目的。“顿了一下，”能原谅我吗？“
他讲的坦然，倒叫你无话可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好傻，一次一次被你牵着鼻子走，又一次一次地相信你。”
“因为喜欢我吗”他见你快哭了，想逗你笑而打趣道。
“嗯，是。”
反而是他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才见过多少人？我是你第一个认识的，你心甘情愿相信我是自然。雏鸡一出生就跟着第一眼看见的东西走，这是自然的，只是是我不好，辜负你。”
你转过头不搭理他，但也知道打心眼里你又已经开始相信他了。
看你不说话，秦霄贤自己想着东西。
你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那我以后叫你什么？”
咧着嘴笑，颧骨扬起，“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秦旋是我的名字，只是家中阿爹阿娘叫得多，他们走后没人再叫罢了。你照旧叫我老秦也可，秦旋也可，秦霄贤也可。当然，相公，亦可。”
“胡扯。”你翻了个白眼。
“阿清，”语气突然严肃，“这里已经呆不得了，你同我走吧。我该回去了。”
“他们不是在追杀你吗？回去？回去送死！”
“派人追杀这些君主自然不会承认，原想假死躲过一劫，但他们穷追不舍，现在九华遇到我了，我迟早会被认出来，那还不如我光明正大回去，他们又能奈我何？还能在朝堂之上拿捏我的罪证不成？”
他语气愈发冰冷，浑身散发瘆人的气息。你不禁想往后躲躲。
“你在这亦有危险，不如随我一同回去。你不是想看都城？我带你去。“
“那菜园子怎么办？刚出生的鸡崽怎么办？坛子的腌菜怎么办？“你心里只有这些琐事，没有他那份担忧。
他释然地笑起来，捏了捏你的鼻子，“傻子，我会处理好的。往后一切有我，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