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番外篇——成为线①(5)

连我都看得很不是滋味……
“没关系的，只是第一天，会慢慢好起来的。”我在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我偷偷去观察的时候，也和之前的情况一样。老师反映的情况也和之前差不多。
“新月成同学是有很强的学习能力的乖孩子，但是交际能力上貌似有点不足，每次考试他都基本能拿高分，不过很多老师反映他上课不积极回答问题，点名叫他也不会搭理别人……”
这类话我不用听完都知道内容是什么，而且妈妈还开的是手机免提，我只能像之前一样，偷偷趁中小学的课间时差和午休来暗中观察小成，至少我能在他被同学欺负或被针对的时候可以第一个挺身而出。
可事实永远不会如愿……
每天放学我都会去接小成，他会抓紧我的手，我这个弟弟从来不会和我说今天上了什么课，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告诉我有没有受到老师的批评或表扬。我也不去问他，两兄弟就这样走着，走到校门外约好的路口等爸爸的车，我十分享受这段放学的时光，和小成在一起，小成安全的站在我身边，光是这件事就足以让我安心了。
而那天，小成没有在教室等我，我问了小成的班主任，她也说没看到。我只能到处找，找小孩子被欺负了可能藏身的地方，像我以前被欺负的时候，我会选择藏身的地方我都找过了……
厕所，没有！
楼梯口转角的小空间，没有！
天台，没有！
小成到底在哪里？！
离约定爸爸接我们回家的时间快到了，于是我只能先跑向约定的路口，和爸爸汇报情况再增加人手去找小成了。
但是我没想到，我在那里看到了我的弟弟……
我和弟弟放学的路，是一个梯形斜坡，下面是一个小坝口，枯水期会流着细细的水，是很多小孩子放学会来玩耍的地方。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大雨，所以小坝低积了一层水。
他没有站在那个路口
他站在小坝上
不，他站在我刚才仔细形容的，小坝的水里！
浑身湿透
小成还不是很高，水已经淹没到了他的腰，而且上游貌似还在继续放水，摇晃的水波越来越急，仿佛随时都能卷走我的弟弟。
旁边还有几个孩子在笑着
……
我疯了似的冲下去，把外套脱下来包住小成，将他抱上岸，他没有哭也没有喊，我对周围的小学生怒吼着，把他们吓跑。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明明自己刚脱离小学生的身份没多久，却又要和小学生打交道。说是打交道我也不敢恭维，我现在不只是交道，我连他们也想打一打。
我检查着小成的身体情况，除了身上有点水里的赃物，口鼻没有进水，但是小成的眼神呆滞得像失去光彩的玉石，是那种我绝对不想看见的、小成眼中会出现的眼神，就像是……已经死掉了一样……
“小成！喂！你还好吗？！”我重复着喊着这句话，涕泪横流的我摇晃着小成，他没有反应，在被我抱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脱力地将身体搭在我身上了。
他一定很冷吧？还一直在颤抖！在那个时候唯一能让他升温的只有我的体温和我滚烫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