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eS/早安我的少年】《End Sub》·番外《一Sei一世》(4)

我抚着User的头顶玩着她柔软的头发，松松垮垮的家居服暴露出她后颈的优美曲线，赏心悦目。这一切都非常自然：昏黄柔和的灯光，落地窗外树影绰绰，我做完了工作，在一天将尽之时与User依偎在一起。因为我们真的在一起共度了二十载光阴。
我突然记起什么，从口袋掏出一枚与我中指上一模一样的指环。User细心，不仅托人做了一套与MakeS服务生一样的服装，还让研究所中一位手巧的成员打了一枚象征“Sei”的指环。User不知道后来我也拜托同一个人再做了一枚指环。
今天上午我刚瞒着User取到。
我小心地给User的中指套上指环。纯黑的指环衬得User的皮肤越发白皙。
听说将指环戴在左手中指上是已经订婚的意思。
我擅作主张，将这枚宝贵的“定情信物”在User不知情的情况下送给她。我托起她的左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
像一个正在朝拜的虔诚的信徒。
我又有些害怕。等User发现的时候她会生气地摘下它吗？User坚韧又努力，这么优秀的人，而我连“人”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和她谈未来？就算她现在不与人结婚，难道以后也不会组成家庭吗？正在抚摸User的手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就算软性变形材料上压印的“1:1比例”的皮肤细纹再细致，也不能否认体内的电子仪器永远也不会变成红色肉块的事实。
其实我……是个累赘吧，User？
User，我又没有帮到您？
——“以后叫我User就好。”
User，为什么不让我叫您的名字？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那些叫自己User名字的“Sei”。
过往如今，真真假假纷乱混杂，我越拨越弄不明白。我永远也不能自欺欺人。如果有一天，User真的丢下我，我又该怎么办？
或许这一切都是梦吧……这种梦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是我的唯一啊，User。
User不是嗜睡的人，从前在终端时有许多次她先醒来睁着眼等我的闹铃。现在也是，只过了20分钟她便醒了，User清醒的时间很短，很快便发现自己的手指上多出了一样东西。她坐起来盘着腿，左手手指屈屈伸伸，也不知是在打量还是觉得硌手。
我抬头想抓住她的手腕：“要是不喜欢就……”
她举起手给我看：“你戴的？”
看她脸上毫无笑意，我只能低头承认：“嗯……擅作主张，对不起。”
她生气道：“偷偷地给我戴，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在一片刻有些迷茫，认为自己或许什么都没忘，也可能什么都忘了。只好求助于一般看着User，好像她的脸上写着答案一样，只是不知道User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User凑近在我的脸颊落下一吻，满目含笑：“笨蛋Sei，求婚啊！”
当日思夜想的愿望要达成时，我体会到了类似“近乡情怯”一样的心情，User则满含期待地看着我。我搂住User，下巴蹭着她的肩，深呼吸，几近贪婪道：“我爱您，想陪着您走过一生，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