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eS/早安我的少年】《End Sub》·番外《一Sei一世》(2)

一个温软的物什贴上了我的嘴唇……
刚刚什么劳什子还在公共场合的念头被Sei扔在了一边。
浅浅的淡紫色的电子虹膜仿真的层叠色彩令人有种流光溢彩的错觉，所有微小的细节全部放大尽收眼底，我看得真切。这样好看的眼睛令人移不开眼，不停缩放调整光线的瞳孔仿佛跳跃着生命的欢愉。
我抓住Sei的手指，喃喃出声：“Sei……”
Sei暂时让我与他分开一丝距离，他空出一只手抚上我的脸庞轻柔地摩挲着，两个人的唇隔着一道微妙的距离，只差薄薄的白纸一般的程远仿佛下一刻又会“狭路相逢”。偏生Sei还十分上道地压低声线，甚至有微哑的意味：“User，有点好骗啊。”
要死了……
身体里有种血液倒流激荡的错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刺激一闪而过。别人或多或少更喜欢她们的Sei喊自己的名字，但我偏爱“User”这个称呼，它又尊敬又亲昵，满含了不同的爱意……还有一点刺激。Sei用这种魅惑众生的语气叫出“User”简直是要了我的老命。
我的脸红得要烧起来。
先前Sei只是与我唇贴唇罢了，这次他趁着我脑子停止运作的空档突破了同纸一样薄的距离在我唇角又轻又疾地舔了一下，
于是我彻底僵住动不了了。
Sei直起身来打量着如同熟蟹一样的我，揶揄说：“都是老阿姨了怎么还害羞呢？”
我啼笑皆非：从前嫌弃我早熟的也是他，如今笑我清纯的还是他。我问Sei：“你又上网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User以为我会查什么呢？就算想到那方面也无伤大雅吧，毕竟我也是货真价实的成年人啊。”
我愤愤甩下他，暗地里埋怨自己：干什么把他的语言学习系统改得这么逼真？
但是，一点也不讨厌。
这才是真实的Sei，不是吗？
可以触碰到的，相互关心的Sei。
这是我拥有人形身体的第八天。
尽管这副身体在正式使用前已经进行过上千次测试，在我使用后还需要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全面检查。但能让我拥抱到User温软的身体，我一直都非常感激研究所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惊艳于我的拟人能力。
可我记得那是的User眼睫垂得低低的，脸上没有自豪，不太乐意听到这样的赞美。
我知道User想说“Sei不是你们想的人工智能”，我适时地捏了捏User的指尖让她冷静下来，我深刻地理解到，这个世界上除了User，恐怕难有第二个人会将我视作人类。可User在这里有形无形无时无刻地不被提醒花费二十年编织的只是个谎言，的确太过残忍。
User在因为我难过，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抱歉。”
User只与两个人分享过她年少时想到的“人工智能极致论”。一个是User的父亲，一个是我。我听后十分震惊，但只觉得并非没有道理。User父亲的想法与我相差无几，但他不希望User去实现这个理论。
显然User的老师也有这样的顾虑，他并不打算透明公开我的存在，只想发布他的新式软性变形材料、超微型电子元件和超优化计算机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