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 | 寒依疏影萧萧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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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都说镇国将军功高盖世,远能平鞑夷,近能定国本,告老还乡之后,其子周九良世袭爵位,一上任就被皇上指婚,将督察院右副都御史孟鹤堂嫁与镇国将军府,明眼人都想看看热闹。
督察院是什么地方,皇上让督察院的副都御史嫁进将军府,存的可谓是司马昭之心。眼见周九良刚继任,根基不稳,此时安插个自己的人,就是周九良不愿意也不行。
镇国将军大婚当天,府前一条街都挂满了红灯笼,说是贺将军新喜,偏周九良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红衣喜服,面上却只有冷淡疏离之色。
孟鹤堂身为男子,自是不需要披那女子嫁人时的盖头,何况他为朝廷五品大员,故着了和周九良同样款式的喜服坐在轿中,一摇一晃进了将军府。
轿门被踢开,一只骨骼纤长,白皙有力的手伸了进来,孟鹤堂下意识握住,感受着那指腹间的薄茧,莫名安心。
“先生,下轿吧。”
略显年轻的嗓音清清淡淡扫过,待到孟鹤堂被人拉了出去,站定之后,看那和自己身量相似的青年,嘴角紧抿,手上却依然坚定地握着。
“多谢。”
孟鹤堂的声音低沉,与他清俊柔和的面容稍有差别,周九良愣了片刻,唇瓣抿得更紧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待到周九良额头触在蒲团上的那一刻,听着那句“礼成”,心思才彻底沉静下来,尘埃落定,他逃不掉了。
二、
周九良与孟鹤堂的婚事在京中传了好几个月之后,终于消停下来。
因是新婚,期间皇上给孟周二人许了休沐长假,孟鹤堂乐得清闲,时常拿着本山野怪志躺在廊下的软塌上,一待就是一下午。
周九良倒是时常去军中,虽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要事,却因不知道怎么和孟鹤堂相处,躲了出来。
回想起成亲当晚被孟鹤堂弄哭了这一事,周九良就恨得牙痒痒,他怎不知孟鹤堂竟也会武功,偏还精通那小擒拿,让他失了先机,以至于每次孟鹤堂对他亲近,见到那张宠溺笑脸,周九良就会软了腰肢。
“真是登徒子!”
周九良越想越气,一掌拍在案桌上,把刚进军账的人吓了一跳。
“谁惹夫君生气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在周九良脑海里晃了一圈的孟鹤堂。
周九良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孟鹤堂见那模样,心中了然,径直走到周九良身边坐下,双手环住他穿着胄甲的腰,贴近那小巧的耳廓。
“想夫君了,就来看看。”
孟鹤堂一口一个夫君,让周九良面红耳赤,正要拉住他的手,偏想起那日自己被他按在桌上,逼着叫夫君的模样,气又是不打一处来。
“先生若无事,就请回吧,一会儿我还有军务要处理。”周九良作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拉开孟鹤堂的手,往旁边挪了挪。
孟鹤堂年长周九良六岁,对这偶尔的孩子脾气自是宽容的。他也不恼,一双星目直愣愣盯着周九良,说的话让周九良心口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