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Pasttale/往昔传说 顺应·落幕？(3)

房间的门忽然间被向内推了两下，但是因为门扇被藤蔓卡住而纹丝不动。
门外的人放弃推门转而开始敲击，似乎还喊了sans的名字，声音透过密集的藤蔓变得支离破碎。
sans没有作出回应，他的眼神在房间斜对角的停留在监视器上片刻便移开。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就如同你曾经做过的所有事一样，就如同你试着对所有人隐藏的一样，时间旅行者——”
sans重重念出那个对他而言刻骨铭心的词语，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忽然陷入沉默的泥沼无法自拔，继而又缓缓摇了摇头，自嘲的神情伴随着他的瞳孔一同出现在眼中。
震惊在Frisk的脸庞上浮现，ta难以适应sans忽然间的角色转换，更难以消化他刚才的那番话。
“...我很想给你个警告，Kiddo...但我刚才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sans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这番话，你可能已经听了上百遍了吧？”
“如果你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告诉你也无妨。”
“我想终止这一切。”
Frisk忍不住朝他伸出手去，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又卡在了喉咙里。
最后，人类小孩颤抖着放下手，自责和懊悔在脸庞上一闪而过。
sans见状，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摇着头。
他长叹一声，神情痛苦。
“你想说‘我不会重置的’，对吗？就如同你在解放融合怪们之后对我保证的和分享的那些有关你时间能力的话一样。”
“如果你真的像你当初保证的那样，将会全心全意面对身边的朋友和新的家人，直面那些可能到来的挫折和打击——”
又是一声长叹，sans转过身去不再看着Frisk。
他的语气非常低落，其中夹杂着自嘲的成分，还有难以形容的绝望。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Frisk？”
“无所谓了...我知道了我选择的方法行不通，不仅如此甚至还引起了连锁反应，把所有人都拖入了危险之中...”
“与这事有关的人，与这事无关的人...他们都被牵扯进来了...”
“而你估计也不会接受‘悖论出现’或是‘时间线隔离成立’作为结果...”
“我没法制止你，你可以尽管放心...”
“我所能做的都结束了，这个舞台早就与我无关了。”
“那么，就这样吧。”
sans微微朝着Frisk转头，空洞的漆黑眼眶中没有失望，唯一能读到的只有麻木和试着用淡然掩盖的绝望。
“回见，Kiddo。”
眨眼间，sans就从房间内凭空消失了。
Frisk仍然呆愣在原地，保持着朝前伸出手去的动作。
良久，ta才收回手，脑海中仍是一片混乱。
愧疚、懊悔、悲伤、痛苦...这些与Frisk年龄所不相称的情绪在ta的心中盘旋着。
头顶后方的监视器闪烁着红灯，ta没心思去管那摄像头早就坏了的机器，更没心思去思考其他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