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塑性记忆///(10)

“砰！”艾拉无奈地放手，司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不断地流着虚汗，大口喘着气。“司？司！”艾拉不断呼喊着，像失去了庇护的雏鸟一样。
……
……
“这是哪啊……”司缓缓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四周。
“司，你醒了？太好了。”守在旁边的艾拉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
“你不记得了吗？在摩天轮上你突然倒下了。”
“这样吗……完全想不起来。”司摇了摇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的，不用在意。原因应该是你工作过度，明天去医院吧。”
“嗯。”司闭上了眼睛。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杯水。”艾拉起身到楼下。司睁开眼，发现现在虽然已是夜晚，但房间里并没有开灯。
“艾拉在这里守了很长时间了吧……灯都忘了开。”
门外，满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心里做着艰难的思想斗争，不断地模拟着进门之后的对话：
“司，听说你约会的时候突然倒下了是真的吗？可别给艾拉添麻烦唉。真是的所以就说菜鸟不中用呢。”满微微抬头，把餐盘端了上去。“我给你做了粥，快把粥喝了好好休息吧。”“什么？才……才不是为了你而做的粥哦。你要是请假了还会牵连到我填你的坑呢。工作堆积起来可不好受。也就这意思而已……明白了没？”
“好，进门就这么说。”满给自己鼓气，接着准备敲门，但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可是那家伙可能已经睡着了，而去艾拉也在，要是弄得我我像是自己多管闲事的话……那就没意思了。”满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
“我真是没出息啊，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司喝了一大口水，觉得意识似乎清醒了些，于是和艾拉聊了起来。“高考落榜也是考试当天因为盲肠炎而病倒了。但是因此可以进入终端服务，像这样与艾拉你相遇，这么想的话生病也不全是坏事呢。”
“我希望司能够一直保持着笑容。”艾拉看着司，说道。
“让你担心了呢，抱歉。”
艾拉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但心里看起来十分难受。
“司。”
“嗯？”
“我……我的寿命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司笑了笑。
“因为我一直瞒着你到现在……”艾拉依旧死死低着头，不敢看司的眼神。
“艾拉，我想一直做你的工作伙伴到最后，可以吗？”
艾拉抬起头来，看着司，用力点了点头，会心的笑了。
“今天玩得开心吗，还能再和我一起去吗？”司也笑了，朝着艾拉伸出了手。
“嗯！”艾拉用力地握住了司的手，司幸福地闭上了眼，沉沉地睡去……
深夜，艾拉依旧牵着司的手，看着熟睡的司，心里百感交集。她本来只是不懂为什么司在见证一次又一次的分离中还可以笑的出来。但艾拉觉得，她自己似乎已经渐渐地明白了……
窗外，风声簌簌，月光撒在艾拉和司两人身上，伴随着司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令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