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番外 十．下班后(2)

“嗯，差不多，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这些逼真的场景是从哪里来的？”
一方通行陷入了暂时的沉默，少年回忆起了蓝花锐所制造的幻境的恐怖真实性，如果不是脑子里突然响起的某个声音，他真的会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该不会是……零维压缩？”
“Bingo！！！你之前不是还不信吗？这下子被我的超能力震惊了吧？”
第六位的嗓音中多了一丝洋洋自得，但第一位对此并不太在意。
“三维空间的三维就是长、宽、高，而上升至四维，就又多了一个时间轴这第四维……而零维压缩，意味着你不仅能到达现存空间的每个坐标点，还可以到达每一个时间节点，从宇宙大爆炸的时间起点一直到未来宇宙湮灭的时间终点，你都可以——”
“换而言之，就是我可以到达任意时空的任意地点，你想这么说吧？”
“嗯……”
“嘛，要是这样就好了，当很可惜，这种能力只能在我‘只属于自己的空间’中，极其有限的施展。”
“什么意思？”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基于无可奈何的学园都市技术而形成的‘全息魔术师（Holographecian）’这一超能力也被其束缚——对于过去和未来的时间节点，我只能在自己的空间中观测，无法干涉，就像看戏一样。给你们造出来的幻境，也不过是以你们的过去为模板，一比一复制的伪造品而已。”
“但你的外貌即使离开了你的空间，也还是——”
“我的空间要是连我自己都覆盖不了，那是不是太没面子了？可没有数据资料声称，我蓝花锐只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哦，其中有一个我是随身携带穿在身上哒。”
“……”
“……”
“所以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把能力的本质告诉我？”
“不止于此，你已经知道在我的空间中我拥有无与伦比的观测能力了，所以我通过这种能力感知了一个有趣现象，就是你哦！”
一方通行皱起眉头，他不觉得自己的能力本质和几年前与蓝花锐第一次见时有什么显著变化，虽说杀死木原数多时确实爆出了一些自己不理解的力量，但是在第六位的空间中，他可没随意自爆。蓝花锐似乎察觉到了一方通行的不解，尝试引导：
“换个问法，你是怎么识破我的幻境的？”
“？”
“你上一秒还沉浸在过去，下一秒立马大彻大悟，瞬间就识破我的障眼法，此间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什么呀？”
“……一个声音，我……脑子里的……”
“呃……你那个，以前听到过吗？”
在那个和自己对话的黄昏，在与木原数多对战的时候，一方通行都听到过类似的声音，不还可能更多，因为白色的少年有时候已经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心神还是别人的嗓音了。
“哎，你不会有精神分裂症啊？”
“你很烦啊……还有，你该不会擅自把别人的过去都翻了个遍吧？”
“嘿嘿，其实拥有这个特权，刚开始我是喜欢看人类历史大事件来着，看看后人如何歪曲既定事实的确是莫大的享受。腻烦了呢，也欣赏下某些人的一辈子，有很多好的藏品，简直比小说家的剧情还要荒诞玄妙。我这样做又不伤害别人，我自己也乐在其中，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