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番外 八. 最后一个不愿醒的group

八. 最后一个不愿醒的group
海原光贵被中美洲的阳光刺痛了双眼。
“就位了，艾札力，想什么呢？”
一个较为粗犷的男音操着是阿兹特克的乡音而不是日语，让少年没反应过来。
提克帕托？自己的老上司？现在自己不是已经背叛组织，投靠学园都市了吗？那他应该——
后脑勺狠狠挨了一下，海原光贵一个踉跄，终于看明白了周围的一切：整个“有翼者归来”组织都在结社里最大的祭坛上，几乎有一个摩天轮这么大，所有人都穿着他们魔法结社的传统服饰——由粗布棉麻制作的法袍，没有一个扣子或拉链，搞得像浴衣似的。
“再发呆你就下去吧！到底胡思乱想走神到什么地方去了？”
提克帕托黝黑的面孔贴近了自己，有了明显的怒色。虽然海原光贵完全没有了解周围莫名其妙的环境，但拥有肌肉记忆的双腿已经把他带向了人群中他的“位置”，按照惯例，他向别的同仁一样盘腿而作。
这是阿兹特克的传统仪式，应该是为了迎接一位新入社的魔法师吧？
已经阿兹特克魔法师的艾札力显然已经不在学园都市内了，也没必要顶着海原光贵的脸过活。
这里是……家乡……吗？
少年感觉有人戳了戳自己的大腿，向右转头。
“刚才你惹提克帕托生气啦？”
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询问艾札力的是索绮特，他同师门的义妹，她的年纪比艾札力印象里要小，但即使是宽大的麻布法袍也已经掩不住少女朝气蓬勃的青春躯体，她的脸色也被晒得黑黑的，但透着健康的红润。
“今天明明是妥琪特莉的‘洗礼’了，你要再跟去年我的‘洗礼’一样重视才行啊，怎么迷迷瞪瞪的？”
少女很可爱地嘟起了嘴，嗔怪地看着他，艾札力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
“洗礼”是阿兹特克魔法结社特有的魔法师就职礼仪，具体而言很繁琐，但极其有仪式感：就职人要躺在祭坛上，喝下古阿兹特克文明秘制的麻醉药水“亚乌特利”，然后由族里的长辈用祖传的黑曜石刀具在就职人两颊两条口子，伤口只伤及体表，很快就会自己结痂，况且他们的皮肤都偏黑，痊愈后就什么痕迹没有了。流下的血会在祭坛上雕刻的精密纹路上流淌，虽然出血量只有不到二十毫升，但早已被附魔的地面会将其扩展到祭坛的所有角落，构成瑰丽诡秘的图案花纹，整个过程所有人都必须轻声吟唱阿兹特克古老的歌谣，有浓厚的神秘主义色彩。
看来这是自己来学园都市前三年的时光了，而自己的好友妥琪特莉马上就会成为一名职业魔法师，就要——
——加入魔法结社，被世界的黑暗吞噬，最终下场……
艾札力带着笑的表情僵住了。
虽然已经他已经背叛组织有些日子了，但他已得知索绮特和妥琪特莉在对“学艺都市”的行动中选择了倒戈，并且被判处严厉的处罚，而组织的处罚手段，不是抽骨头就是扒面皮。
艾札力的冷汗流了下来。
他们从小就生活在阿兹特克魔法世家，以拥有别人不具备的魔法能力为豪，而获得加入“有翼者归来”组织的资格，便是他们童年的目标，但是少男少女们可不知道，加入这个魔法结社意味着要去毁尸灭迹、杀人越货、泯灭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