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正当时·赌局(8)

“令公子走了，柳老板还不快追？”舒菁不冷不热地道。
“不忙，先把与锦绣布庄合作的契约签了。柳某为人；信誉至上！”柳老爷豪气干云地说道。
“无妨，柳老板的信誉，缎州城有几人敢质疑？去吧，回家好好劝劝令公子。”舒菁打着官腔。
众人散尽，舒菁稳步走进布庄。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嘴唇在不停的轻颤着。说谎，好累……
三天后，整个缎州城都传开了，柳家独子柳子墨离家出走，而这一走就是七年。
灵堂，又是灵堂，但这次是柳老爷的。
柳府外马车急停，子墨自内直奔柳府大厅。
“爹！孩儿回来晚了！”看到棺材的那一刻子墨喊了出来。
“你爹他在迷离之际时常会叫你的名字，他总说自己没有好好教你，造成今日这般局面也是他的责任。哎……”柳母待子墨为父亲敬过香后说道。
在棺前沉默片刻才注意到角落里的一道身影，是舒菁。“她……”子墨欲言又止。
“舒老板她人很好，你爹他生病期间都是她在打理商号的事务，而且每一笔账都会向你爹汇报。这几日办丧礼，也是她忙前忙后操办的。”柳母见其视线所指，说明道。
“嗯。”子墨只是应了一声，而后朝舒菁走了过去。
“回来了。”舒菁实在无从躲闪，只得有些尴尬的称呼了句。
“嗯，囧来了。多谢！”子墨对着舒菁行了一礼。
舒菁忙将子墨搀起，道：“不必，就当是我还你的吧。”
此时子墨才发现舒菁的长发并未挽起，刚欲询问，身后一声孩童稚嫩的呼喊便将其呃杀在喉内：“阿爹。”
“你孩子啊？”舒菁看了一眼跑来的孩子，问道。
“嗯。”子墨只是应声。
“几岁了？”舒菁问。
“两岁。”子墨答。
“真好。”舒菁走到孩子面前俯下身子挑逗了几下便离开了灵堂。
几十年之后
病榻上一只苍老的手捏着一张泛黄的纸。莫名风起，手垂；纸落。依稀还辨得清誓约、子墨、不再娶……的字样，但落款处却多了两个字：舒菁。
“这一纸誓约，我终于代你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