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正当时·赌局(6)

几天后。北市“有间酒楼”，今天是舒菁定亲的日子。
“砰”的一声，雅间的门被狠狠踹开，“跟我走！”闯进雅间的子墨拉起舒菁就往外奔。舒菁也是没防备，仓促间被生生带了出去。雅间内只留下媒人与一位大龄青年面面相觑。
一条无人的小巷
“你干什么！”舒菁有些愤怒的甩开子墨的手。
子墨转身，语气很是急躁：“你了解他多少？他又了解你多少？我不想看见你婚后不幸福！”
舒菁被子墨吼的有些失语，她也很无奈，为了保住锦绣布庄，又不让旁人说闲话，她只得如此。情急之下泪水如洪水决堤倾泻而下，冲子墨嚷道：“我能怎么办！我一个掌柜女，有几人肯入赘啊！你这么为我着想，你娶我啊？！”最后的问话用的却是绝对否定的语气。
空气突然安静，子墨的整张脸被心里的话憋得通红，片刻后终于声嘶力竭地崩了出来：“我愿意啊！我愿意嫁给你！”情急之下把“入赘”都说成“嫁给你”了。
听到此话，舒菁先是愣了一霎，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但哭声里却夹杂着笑声，同时紧紧抱住了子墨。而子墨也是轻轻搂住舒菁，流下了幸福的泪滴。
良久
“你说你爹会同意吗？”舒菁依偎在子墨怀中小女人似的低声问着。
“能有你这么个掌柜儿媳，他还求之不得呢。”子墨轻声道。
“万一……”舒菁诸多顾虑。
“没什么万一，大不了先忤逆着，等日子久了自然就接受了，还能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咋滴。”子墨平复着舒菁的顾虑。
沉默片刻
“其实……我只是不想布庄落入他人之手，以你们柳家的家业来说，也不会在意我这小小布庄的吭……？”
“嗯……总之你决定就好。”子墨立刻显露出贤内助的一面。
最后，舒菁还是退让了，决定嫁入柳家，但锦绣布庄以后必须由她亲自掌管。
一个月后，柳家张灯结彩、宾客满堂。
子墨携舒菁给宾客敬酒。
“柳兄，好福气啊，能娶到舒姑娘这等女中翘楚，真是羡煞朱某啊！”朱少真心恭贺着。
当敬到下一位时子墨稍犹豫了一下。
“子墨兄，真是言出必行啊。”李少不怀好意地笑道。
舒菁闻言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子墨，只见他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转身朝向自己，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如重锤一般砸在她的心头：“其实，与你成亲，只是一场赌局。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更没想过，要成家。还有，货船遭遇氺匪，也是骗你的！”三句话几乎被他断成了肉馅。说罢，一把将舒菁推开，但却无人察觉垂下的手在袖中不住地颤抖着。
舒菁听得很清楚，她没有吵闹，只有泪水潸然而下，直到一口闷气吐了出来，才轻掩口鼻逃离了柳家。
宾客散尽，子墨脸颊微红，是父亲当众打的。他应该笑，因为他赢了赌局。但再次勾起嘴角的那一刻，眼眶却瞬间湿润了。他不懂，也不想懂，只是拼了命地冲回了房间。
醉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