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正当时·赌局(7)

雅间内子墨独自喝着他赢来的酒，没有点菜，也没有找任何姑娘。姑娘？听到这个词子墨脑海中浮现的只有舒菁。
“呕”，子墨又一次吐在了醉春楼的大门旁。酒并没喝多少，或许令他作呕的是这曾经为之痴迷的糜烂生活吧。
几日后，终日买醉而得不到解脱的子墨终于决定去找舒菁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锦绣布庄
生意比以往萧条了许多，因为与子墨成亲时，许多街坊都出来劝过舒菁，但终究拗不过她。而落得今日这般结局，也无人再来同情她。
一位衣着整洁的身影走到布庄门前，也不进门，双膝一软便跪在了门前，口中忏悔之音油然而出：“舒老板！我柳子墨对你作出此等背德之事实属禽兽不如！今柳某厚颜特来求舒老板原谅，任打任罚悉听尊便！”
顿时，围观者聚了不少。但舒菁却迟迟没有露面。
第一天过去，没见。第二天又是如此。直至第三天下午。
“行了，你在这跪着我还怎么做生意！”舒菁从门内走出，冷声斥道。
子墨一看舒菁出来连忙正了正有些垮掉的跪姿，悔罪之词脱口而出：“舒老板，在下真心悔过，求你原谅在下，今后一定痛改前非！”
“你是痛改前非了，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经你那么一闹，还有谁愿意要我！”舒菁吼着，泪珠已然垂落。
“我”吗？子墨再也不敢如此承诺，他知道就算自己有勇气去说，舒菁也一定会拒绝，而且再也不见自己。但子墨没有犹豫，竖起三指道：“我知道我什么都弥补不了，但我愿意用一生来偿还我的过错。苍天在上，我柳子墨愧对舒菁一生。今在此立誓，今生永不再娶。且余生任凭舒菁驱使，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着狠毒的誓言，舒菁面无表情，又是片刻后才冷冷道了句：“口说无凭，得立个字据。”
子墨点头，接过布庄账房先生递来的纸笔写下契约。
舒菁拿过契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终于轻舒了口气，而后提高嗓音唤道：“柳老板，您可以出来了。”
子墨闻言，有些惊愕地望着布庄内，不消片刻柳父从内堂走了出来。
“爹，您怎么在这里？”子墨不解，问道。
“其实，我和你爹也打了个赌，赌在三年之内我能让你不再纨绔。但赌约嘛，总得有个证据才好让人信服，所以这纸契约；多谢了。”舒菁洒脱似的说着。
“赌的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子墨死都不信，接连追问着。
“赌的是今后柳家的布匹生意全由锦绣布庄承包。至于何时开始的……那就要问柳大少爷你是何时开始对我说第一个谎的了。”舒菁继续耐心地为子墨解答。
“你根本就不信我家遭遇不测？”子墨吃惊过后又看向柳老爷：“爹，你不是说支持我这次的计划吗？”
这时柳老爷才开了口：“爹也是想你学好，爹也相信舒姑娘能够让你改好。你知道看你每日为饭馆的生意奔波，为父心里有多欣慰吗！”
“你们……好！”子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也说不出什么狠话，一气之下只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