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故事】杀人犯(2)

她本想上前左明一掌，却不想她父亲先她一步，揪住了左明的领子。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严志伟揪着左明的领子，咆哮道，“这里人人都知道，是你，是你这人面兽心的恶毒娃子把我外甥给狠心从天台上给推下去了！我外甥他才十七啊，他才十七岁啊！我杀了你，我——”
“大叔，你还真以为是我杀了他？”左明抬起双手，握住了严志伟欲要扇下来的手，手铐链子窸窸窣窣的响动着。
严志伟愣了一瞬，又低声呵斥：“少他妈给老子讲这些废话，不是你还能是谁！”
“严先生，您可别乱来。他是我带出来的犯人，就不能出太多差错。”许警官像是刚刚被严志伟的情状给唬住了，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职责，上前去拦人。
严志伟瞪了一眼许警官，才悻悻而去。
“你少在这里给我闹事，听到没！”许警官绕到左明背后，左手压在左明的肩上，低声嘱咐，“你要是激起了受害者家属的愤怒，我可保不住你。”
左明瞟了一眼身后的许警官，轻笑：“您，可真是个，负责任的好警官呐，啧啧。”
许警官不想在理会他，只是手上稍稍用力，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左明微垂眼眸，也不做反抗，很是顺从的向葬礼的礼堂里走去。
“喂喂，你看那边。”
祭奠队伍末端的一个女生戳了戳她身旁的同伴。
“怎么了？那人是谁啊？”
“哎呀，你忘啦？那个把张洋推下去的左明啊！”
“卧槽，不会吧？那个杀人犯怎么来了？他不应该在警局里吗？”
“你们说张洋来了？他还有脸来？”
“诺，那边，你自己看。”
人群渐渐沸腾了起来，左明却依旧从容淡定，似乎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许警官看着他这个样子，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站在什么立场上来说这些话。
“许警官，您看看，你们警察都没定罪呢，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把‘杀人犯’的帽子扣在我头上了。”
“难道你不是？”
“我说不是，您能信？得了吧。”
左明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眼角都挂着笑出来的泪珠。
“这真相究竟如何，还得许警官您自己亲眼来看。”
他……什么意思？
许警官还没想明白左明口中的话，张洋的母亲就冲着左明嘶吼着扑了上来。
她一边想要扯开拦着她的人的手，一般朝着左明的方向抓去。
她嘴里不停地叫喊着：“你这个杀人犯！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左明却安静的伫立在那里，平静地看着眼前已经陷入疯狂的女人，缓缓开口：“这里唯一死去的人，真的只有您儿子一个吗？”
嗞嗞、嗞……嗞嗞嗞——
微弱的电流声在许警官耳畔响起，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昏，身形也有些站不太稳。
等他回过神来，礼堂的大门不知何时被人关上了，灯也熄了——除了左明头顶上的那盏灯。
礼堂里前来祭拜的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似海浪般向他涌来，似要讲他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