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故事】杀人犯

“我说，你小子嘴这么硬干什么，我们又不是一定得听你自己认罪才能给你判刑。”许警官站起身，绕到被审讯的少年面前，俯下身，“没有人不知道，他，是被你推下去的。”
“……我说啊，叔，你们既然有证据，那就把我直接送进去，不要在这里磨磨叽叽了，不好吗？何必在这里大晚上的跟我待在这审讯室里。”左明抬头看了一眼许警官，笑了，“我就觉得您真的很有意思。怕我年纪轻轻不知悔改？真相到底如何你们根本就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监控你也看过的，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把张洋推下去的。”许警官靠近左明右耳耳侧，低声询问，“我就想知道，你们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怎么，突然就反目成仇把人推下去了？”
左明的头向右微侧，笑说：“您，就想知道这个？”
“是，我就想知道这个。”
“这个是哪个，您得跟我说清楚，我才知道我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
“这个还能是哪个。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就想知道这个，没什么不该说的。”
许警官直起腰身，垂眸看他，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待着左明的答复。
左明抬眼瞧他，见他面色严肃，只得低下头轻叹一声。
“行，我可以告诉您。”左明抬头，面色平静如水，“但我有条件。”
许警官眉心微蹙：“你想干嘛？”
“我？”左明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我们，许警官。张洋的葬礼就在这两天了吧？我们可以去吗？”
“你疯了。”
许警官肯定的语气，似乎是想借此来否定左看着左明的要求。
“您比谁都清楚，我没疯，我正常的很。”
许警官紧紧盯住他，左明也抬起头，从容的与他对视。许警官感觉自己手心里的汗越来越多。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左明的时候，心中竟慌乱不已，想要移开视线，又不愿意认输，只能那么僵着。倏地，他眼前黑了一瞬，似乎有人在哭着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像是被裹在水里，他听不太清。只是，不知为何，他有些想要答应左明的请求。
“好，我答应你。但之后你必须把这个给我讲清楚。”
左明的唇角微扬，眼里带笑，说：“您还想知道这个呐。行，明天您去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许警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张洋葬礼上接待来宾的张洋表姐讲了，希望她能让他们进去。
张洋表姐严曦眉尾微垂，目光向一旁偏去，轻叹一声，说：“您也知道，张洋这孩子是我姑姑的独子。他父亲去的早，姑姑管他也管得严。但这毕竟是亲骨肉，就这样一下子去了，姑姑哪里好受得了。这叫她现在见着左明……唉，您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哦。”
她话里话外都透着为难与怨怼，硬是把许警官堵的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
左明在一旁看着，嗤笑一声：“他们警察还没判出个一二三来，你们，就这么急着把杀人犯的帽子往我头上扣？”
“你！”严曦一听这话，怒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