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生(3)

“这是陛下滴血养成的兰花，名为龙血兰，陛下惜你才华，命我带来。”
贾生忙跪下。
“若你愿意留下来，便赐予你。”
贾生忙问：“这是……”
“陛下年事已高，又无子嗣，旁系亦无可托付之人……”
两人一起下了城楼。
临行，国师说道：
“贾生，”
“你十六岁就名动京城，德行高洁，文章词赋无人能比，百姓也视你为平民榜样……”
贾生摇摇头，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尾声
路上遇到了一批逃难的人，贾生认出了黎伯，便与他同行。
贾生实在好奇那天的事，就问黎伯，黎伯反问：“大人，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么？”
贾生摇了摇头。
“是不相信？还是不知道？”
贾生不言语。
“我那天路过您府门口，看见里面有亮光，就去敲门，没人应答。
当天有大风，火起得飞快，我取水回来，见一条火龙随风而起，左右摇摆，不一会就火烧连营……
横沟街多穷人，屋子也破旧，火一碰就塌了，我只来得及叫十几家的门……”
贾生像是大梦初醒，他出仕这一年来每天坐轿来回，披星戴月，居然都不记得自己每天回的住处正在横沟街！
“……竟是因我而起……”
他回想起那天晚上，他正在写给皇帝的疏策，中途，他的朋友从后门来找他，两人坐着马车到了丞相家，一直谈话到第二天上朝。
“是我未吹灯……”
贾生喃喃道，腿像灌了铅。
黎伯听了说：“大人，要是没有鬼神，你我也都要去死啦。”
“是啊，是啊……”贾生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泪眼朦胧，“有鬼神好啊，有鬼好，有报应……”
“不过，那天的火起的太快，也有些怪……”黎伯小声道。
但贾生疯疯癫癫，也没仔细听黎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