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见识指数(2)

Tony：“额，我这个头发是职业特色。最近几周来理发的人确实多了，好像是因为那个什么发型见识指数、头发长见识短的研究，大家隔三差五就来做个头发，修一修。师傅你这个头发有一个月没剪了吧？”
陈伯：“有鬼哦，相信那种文章，像我这种一个月一次的才正常，晓得否啦”
嘴上说着，Tony老师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陈伯不反感这个话多的理发师，其实只要不推销办卡，又是自己主导话题，陈伯很愿意多说。
【4】
陈伯：“哎，我今天才看到这篇文章的，怎么那些人前几周就知道了？”
Tony：“他们是老网民了吧，新闻渠道熟悉点，见到的快一点。”
“吼哟~早看到有什么用，我看真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信这种鬼话。”陈伯讨厌有人在他面前说资历，哪怕是网络这种他不熟悉的领域。
剪刀慢慢向陈伯的鬓角的方向移动，陈伯本想接着这个荒唐的研究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但Tony没有接他的话茬，干扰了陈伯的聊天战略。趁着没话的时间，陈伯在心里偷偷琢磨起了见识指数的研究，他觉得这个研究需要一些他的见解。
“师傅，不过前两天有个客人，是老师，告诉我这个事他们早就知道，每年高三开始前，都会让学生剪短发。”Tony打破了沉默。
“照他的意思，学生头发短了，那个什么见识指数就高了，学习就上去了？”陈伯随口不屑道。
Tony：“是的吧，那个老师好像是什么水，还是黄什么中学的，每年出好多清华北大的。”
陈伯下意识地想反驳，可没想到什么点，他只有继续琢磨。瞎琢磨是中年男人的乐趣，深思熟虑之后再说出来，有理有据，更能显出自己的见多识广。
学校老师的话题让陈伯想到自己那时准备高考，成宿成宿做题，卡题了就撑着头，玩弄起头发，开始磨洋工，至今那块地方的头发还有些自来卷。不过说来也奇怪，头发弄着弄着，也总能想出思路。唯一不好的，就是会掉些头发，幸亏自己发量多。“诶？这好像也符合那个什么见识指数，发量少了，指数也会上去，学习效率也就上去了。”陈伯心里一阵怀疑，琢磨跑偏了。
“胡扯！那所有学生都是短发，不都上清华北大了吗？”尽管没有想到好的反驳点，陈伯还是决定说两句，把面子先挂住。
Tony：“公式里好像有个k吧，同个发型每个人的k值也不一样。学校嘛，先统一剪短了再说，剪短肯定有用，每人的效果就不保证了。具体咱也不懂，我就是学渣一捧，吹一下就散。”
【5】
“伢儿，你帮我再烫回前两天那个大波浪，阿姨感觉那个发型k值高点，适合阿姨，干活的时候冒老清晰勒……阿姨先去洗头发哈。”隔壁阿姨的嗓门穿透进了陈伯的耳朵，
Tony：“这个阿姨这周第四次来了，先不说研究对不对，店里倒是忙了。”
“前世作孽诶，多来几次头发都洗没了，你看叔叔我头发多不啦，白头发是有点的，我从来不染发的。”陈伯总算找到了话口炫耀起了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