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人间(4)

张先生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仰天大笑，随后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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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后，北京。
一位危在旦夕的老人在重症监护室等待着她的亲人。
一对西装革履的夫妇进入病房。见到老人，那女子眼含热泪的走了过去，欣喜若狂。老人咬紧干裂的嘴唇，抵挡着汹涌的眼泪。她深情的望着这位凭借一己之力考上政法学院的天才律师，仿佛看见自己英年早逝的儿子。
“这么多年，您久等了……”那位女律师哽咽了。
老人欣慰的笑了，她看见那满是白桦的山林，看见河谷上的水坝，看见在夕阳下奔跑的女孩。
一旁的机器传来急促的报警声，老人的心跳在不断衰弱。在场的所有人霎时泪如泉涌，他们看见了死亡的呼唤。
在老人的眼中，一切景色在不断向下坠落，远处的天空中，有什么东西在若隐若现。她的嘴在嗫嚅，但她已经无力将它们说出口……
“那朵淡蓝色的小花，开满了整片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