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和海不说话5

山和海不说话
5
林浅还是如期走了。坐在车里的程铮看着天上的飞机，心也跟着飞上天。
最后一班到
A
城的飞机抵达已是凌晨，程铮站在林浅公寓楼下，望着窗口微弱的灯光，她有没有睡下？要是在睡打电话会吵醒她，犹豫一下给她发了条微信。如果睡了也不会吵到她。
他不放心她，但没有要求和她同班机，他怕她拒绝，怕她不悦，他忍着几小时的分离，此时人站在她楼下，却不敢直接拨她的电话。只是怕吵醒她？
房间马上亮起灯光，见状他三步并成二步飞奔上楼，林浅看着门外的程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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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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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吃惊。
我不放心你，怎么也要过来看看。他故作轻松的说，一边小心的看她的反应。
林浅很感动又感慨，却“受之有愧”说不清的滋味。
累了吧。她问。
不累，你身体有没什么不舒服，还头痛吗？
没事，已经好了。
虽没再哭过的痕迹，但一番折腾下来她的脸色很是暗沉，眉眼难掩晦色。两人对坐无语。程铮一时不知说什么，他一路赶来，本意放心不下她。可见到她的人，心底升起另一种情愫。这眼泪不是因为我而流吗？她的情绪为我而失控，她的感情为我而纠结。第一次相遇，她自信飞扬神彩奕奕。正是她的那份坦然吸引我，我想走近她，却搅乱了她。他沉默了。
你饿了吧，煮点白粥？
我不饿，别麻烦。
很快就好。
厨房压力锅气阀开始呲呲作响，正好打破室内的安静。冰箱里拿出二瓶小菜，林浅抱歉道，只有白粥咸菜招待你了。
淡淡香气散开来，深夜的一碗白粥还有什么比这更暖心暖胃。原谅我自私一回
~~~~~
程铮低头端起碗，掩住眼里的不安。
你时间怎么安排的？林浅问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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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要开会不能推的，可能上午就走
~~
早点休息，明早我送你去机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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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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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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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前天那身衣服吗？
我
~~~
他下午送了林浅去机场根本没有再回市区就一直在机场等，什么衣服那有去想这些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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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只能睡沙发了。
我
~~~
程铮竟然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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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睡了床，林浅背对着他，头很沉却无法入睡，索性起来抱着自己的被子去了沙发，躺下没多久就睡过去。程铮知道她起来，却躺着没有出声。他不敢再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听起来没有动静，他慢慢下床来到客厅，蹲在她面前，看着她拧着眉头睡得极不舒展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有些内疚。他犹豫了一下把手伸在她的身下，看她没有被扰到，再用力抱起把她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