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风镇的故事(5)

不到一刻，一班人全部落下了马，哎呦哎呦的叫着，老头这才把转着的柴捆放了下来。只剩那县令在路边看得目瞪口呆，应是料到老头是有些手段，却没想到竟如此厉害。急忙喊那群地上的捕快衙役起来杀那老头，那衙役捕快们一个个翻身起来拿起刀来便砍那老头。
老头眼见那群人砍过来却是丝毫不慌，抢先赶上去将两个挨得近的踏翻在地，又在脑袋上补上一脚，两个人当时便昏死过去。剩下些人的刀已经伸在老头身前，老头从容应付，用一把柴刀左推右挡，瞅准破绽，用刀背砍去，刀极快，根本没有反映的功夫，那人当时就背过气去，如此几次三番，都是刀背砍人，只需一刀，那人便彻底没了抵抗的气力。片刻之后，只剩下三五衙役站着，而无一人再敢近前一步。县令远远的看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老头弯腰捡起地上的柴捆背在背上，转身要走，仍是无人敢上前。老头走出两步又忽然停下，说道“老朽名作梁天义，梁生已死，埋在芙蓉楼后院的胡杨树下。”声音沙哑，掷地有声，好似那九月最大的风沙行过了风鼓口。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后来，县令带人搜查芙蓉楼，果然在后院的胡杨树下挖出一口封好的大瓮，里面果然有一具白骨，店老板看到尸骨被发现也终于说出实情。
瓮中的白骨就是梁生。那年梁生分赃之后想要南下，半夜闯进客栈歇脚，临走想要灭口 ，却被恰好住店的梁天义杀死。店主贪心，不愿报官上交赃物，便将梁天义留了下来，每日好生招待直至今日。
县令之后每日查阅歌风镇人口名册，县志典籍等。后来终于在多年前关外的一场战役中的失踪名册看到了这个名字，除梁天义三个字外，再无记载。县令叹了口气，在没深查下去。
镇上的人再也没有见过老头，好像这个人从没出现过一样。每年镇上的风依旧很大，沙子也还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