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表心意·上/德云男友何九华(4)

他就站在明与暗的交界，笼罩了在暗处的江粲，笔挺着，认认真真的唱好一首歌，一首于江粲而言可以是完美的歌。
“十年之前，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作业，想玩儿，想动画片。”
“一年前你在想什么？”
“在想会不会遇见一个人，会不会爱上一个人，在这所大学。”
“哦，那现在你在想什么？”
“我遇到了一个人，我爱上了一个人，我可以吻你吗？”
赵齐齐从后台抱了衣服回来，只看见一对男女，在明暗之中接吻，纠缠的影子，似乎在暗处，又在明处，似乎是两个人，又似乎被所有人见证。
她清晰的看见，江粲的身上是何健学长的黑色羽绒服。
“老板。”赵齐齐拉开椅子，“点菜!”
“饿成这样？”她坐下，手撑着脑袋，“老板，一打啤的。”
“你开车呢啊。”赵齐齐看着人，环顾了一圈环境，“好久不来了。”
“咱俩这双十一真够可以的，跑这大冷天撸串来了。”她打了瓶啤酒，“这店面大不少啊。”
老板上菜很快，这会儿已经上了暖锅——老板这两年年纪大了，好在儿子愿意接班，年轻老板一合计，干脆把隔壁店也盘下来。
深夜的大排档，总是热热闹闹，只是冬天天冷，今儿又是个购物的好日子，热闹不到顶上，有乐意坐门口吹风的，也就这俩傻子。
北京寒峭的风掀过廉价的塑料帘子，呼呼作响，直打两人边上。江粲边伸手把肉片捞出来，边冷的牙直打战，呲溜呲溜的把碗里的粉皮往里吞。
“和何健…”赵齐齐看着人吃，开了罐啤酒，“你俩见着了？”
江粲不理，只冲她笑，诶呀诶呀的连声叫唤，说，请著名主持人来这里陪我吃大排档，委屈你了哦。
少放屁。赵齐齐捞了串肉给她，白了人一眼，大概是问不出什么了，笑着反问，要你前著名主持人吃大排档也委屈哦。
“滚。”她吞了口口水，“我提醒你一句啊，就像今天，你老说他们撑不起台子，一桩一件都要你盯着，还怎么撑台子？你不是保姆。当然，也不能太不操心，”
这事儿说不好，她当年也就是太不操心，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最后一气之下离职。
万事万物都是一个圈，好像她兜兜转转还是会走回这里一样，至于她和何健，还能走到那里，确实是不知，总之来得及告别，却无意外重逢——她大抵是迎着风坐，又或者喝了几罐酒，眼圈蓦地红起来，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就快要落泪了。
就像分手，他的未来计划里有谁，江粲至今没有想明白，也实在无力去思考，累赘又无意义的事儿无需做的太多。
明明我们也曾相互动心过。
“粲粲，其实你和何…”赵齐齐想了大半天，仍是没有出口，江粲却无故站起来，拽着她，“走！我们买奶茶去。”
和喝醉的人不易说太多，尽管赵齐齐愿意相信她是不醉的，江粲酒量很好，心醉而已。压了钱走酒瓶子下，招呼老板别急着收摊，被人拽到马路对岸的奶茶店——也开了很久，不是什么大牌子的店，但这附近没什么著名牌子，开着也是为学生解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