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表心意·上/德云男友何九华(3)

这就是夏天，在还不算彻底热到极点的北京里，在不全的樟树下，也在人声中，他们淋漓的交换一个冰凉又炽热的吻，带着夏天和酒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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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齐齐大一的时候，江粲已经大二了，可以算是轰动了专业的小人物，成绩又很优秀，成绩张榜次次能在前沿，听说就连一向以严格著称的老教授对她也是满意的。
她刚迈入大学，看什么都是新奇的，对于八卦这些事儿，从来都是一句不肯放过——这种听故事的时候谁愿意放过呢，她偶尔听说过一些奇奇怪怪的流传，比如江粲在校外有个青梅竹马的男友——她一度认为是真的，最后在见到江粲的时候被亲自辟谣了。
大学活动格外丰富，尤其是艺术生的大学，活动丰富多彩，比如当时的迎新晚会。那是赵齐齐摆脱十八岁迈进青春校园的第一个元旦晚会，意义非凡——她在学生会报了个名，说是打杂，却被一眼相中的江粲拉去做了很多别的事儿，最后竟阴差阳错的成了主力军——那是她第一次和传说中的江粲有正面接触，江粲是晚会的主持人，另一个男孩子她不认识，第一印象是看着挺懒散，也挺淡漠。
这一届的晚会办的热烈而盛大，学生有五花八门的才艺，赵齐齐的着重点却不在这儿。
下一个节目是校学生乐队的表演，架子鼓和电吉他的完美融合，几乎一度把现场氛围推向高潮——她挂着工作牌，是无缘在台前看了，却也悄悄溜到了侧目帘，企图能看上个结尾也好，总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主持人都是在侧目帘候场的。她隔着厚重的幕布，想去和江粲打声招呼，哦还有那位看起来挺凶的大四的学长。
幕布厚重，分成了好几层，却意外的冷——暖气连不到这儿，她裹住身上的外套，正在遗憾羽绒服落在了后台，还未出声，前面大概有人，被幕布隔开瞧不出人影，朦胧的在歌词中听个大概。
“下一个节目什么啊？”
哦，江粲。刚入学一年的赵齐齐那会儿还在感慨于学姐到底专业，如此热闹非凡的环境下，依然在背稿准备下一个节目，她比不来，毕竟她只想问问学姐介不介意挤一挤——幕布太严实，遮的看不见什么。
“小品。”是一个比较低的男声，站在阴影和灯光的交界线，衬的他的影子高挺——她后台见着了主持人，不得不说，彩排的时候这位学长还是懒散的样子，等下午一换上西装居然还挺像回事儿——蛮帅的。
“哦——”江粲的声音听着闷闷的，“那什么时候能下班？”
“早呢。”男声听着也漫不经心，“站不住了？”
“还行——”
赵齐齐一边屏气，一边寻思着还是回去那个外套吧——帮江粲也拿上，她刚看见江粲的羽绒服在后台的小沙发上，一件小礼服肯定更冷。还没迈步，就只听见江粲继续，“你唱首歌呗？”
话筒声调的很大，要不是只隔了层幕布，她会怀疑自己听错了——只隔了层布也还是怀疑。
“想听？可不好听。”
“我又不嫌你。”江粲笑眯眯的，“干嘛呀，害怕？”
唱的是《十年》。男孩子有些沙哑的声音，似乎还有些走调，竟然是意外的认真，一字一句的，像一个诺言，排山倒海般跨过台前的喧嚣，踏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