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迎》(4)
没有大屏幕,没有提词器,全场只看能看见应援棒挥舞的点点星光,像夏日的朗星映在眼眸中,和舞台中央一抹淡淡的白光,照耀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粉丝们好像感受到闵恪的安静,不自觉的从尖叫到寂静,只是几十秒的时间内。
然后,闵恪温柔的声音响起了,像冬日的暖阳:“今日は今までと違ってソロデビューして10年になります。先に1時間の歌を歌って、僕はいくつかのストーリはあなた達に共有したいです。”(今天跟以往不同,我solo出道十年了。先唱一个小时的歌,我有一些故事想要分享给你们。)
一个小时的时间,粉丝们都安静地挥舞应援棒,没有一个人发出破坏场面的声音,他们只是静静地,听着台上的人唱歌。
闵恪没有选择常常拿奖拿到手软的top级红歌,而是选择二十首安安静静的歌,有一些是至今巅峰专辑里毫不起眼的歌曲,有一些,是他自己十年前写的歌。
也有一些,是陆篆在世时写的。他给它们穿上了衣服,装上了灵魂,把它们装扮成陆篆一直陪着他。
这些私下里才能唱的歌,今天也一起唱出来了。
魏淇在后台红着眼眶,死死咬住牙。
他知道他留不住闵恪了。
一个小时很快,就好像打了一把游戏,悄悄然的,时光就从发梢溜走了。
就好像写了一个名字,还没写完,十年已经到了。
连续唱了一个小时,闵恪嘴巴有点干,嘴上没有擦拭唇膏,有些许起皮现象。
他舔舔嘴巴,坐在舞台的小阶梯上,像是跟面前的几万人是邻里街坊一般开始闲谈。
“喜欢了我十五年的朋友知道,最开始我是乐队出道。disappear乐队,我是鼓手。是不是?有人知道。”
这一次他没有用日语,而是用母语讲这段想说的感情娓娓道来。
当他说到十五年前的乐队时,看见有人附和,那些举手的人眼里的光,让他眼眶发热,接着笑着。
有懂两国语言的粉丝给身边的外国友人实时翻译闵恪的话。
“那一年我十六岁。我们乐队五个人,跟我关系最亲的人,陆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他。”
“他是我们乐队的主唱,也是队长。”
然后他按着胸口,哽咽道:“我的主唱。”
“disappear的道路只有五年,之后我以solo歌手的形式出道,到现在十年,我三十一岁。”
“因为十年前,我的主唱,远赴四川灾区,救了一个本应该死在那儿的人。然后,救人的人留在了四川,被救的人十年后站在红白开起了演唱会。”
他话音刚落,粉丝们惊讶崩溃的声音阵阵响起,不可思议般地倒吸凉气。
“那一年,我感受到了初恋,我很兴奋地找到我的主唱,告诉他我的心意,我和他起了争执,一个小任性,我跑去了四川,沿途收集素材。没想到突发地震。”
“他着急担心我,跟随北方第一批志愿者到灾区。那一瞬间,房屋坍塌,他把我甩出去了,可我没有挖出我的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