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的宿命(7)

之后没过多久，人族的领地便失去了大半，被污染成了地狱般的模样，剩下的人类精锐以白月为中心，用尽全力制作结界，这才得以守住最后不到两成的人类，最后，白月带着搜查小队寻找可能存活的其他人类时，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墨泽。
墨泽不甘，墨泽想要杀回去，但墨泽知道他一个人什么也做不到——整个结界里除了他以外以及没有一个能战斗的了，当墨泽第一次出现在大街上时，路边的居民甚至排着两列长长的队伍，欢呼守护神的到来，奉他为王。
哼、王？真是讽刺。
墨泽不喜欢“王”的称号，但那些人怎么都不肯直呼墨泽姓名，双方你推我让，最后，那些跟在墨泽身后的人，都管他叫“头儿”。
最后，墨泽和白月在教堂结了婚，定居在这里，再也没出去过。
因为灵魂虚弱，他们没有孩子；因为灵魂虚弱，墨泽顶多活到五十岁，这是白月所阻止不了的，生老病死，即使魔力再多再强，也无法停转。
原本，墨泽应该会先白月一步。
——直到他正好五十岁的那一天。
“什么？白月被魔族抓走了？”
九、
墨泽一个人来到结界边界，即使他寿命所剩无几，但他还有一身魔力，还有战斗的技巧，既然他还能动，他就不能不管白月——不管面对怎样的敌人。
“白月，等等我。”
墨泽把手按在结界上，念起法咒，这时，周边的黑暗突然被驱散开来——并不是魔力的光芒，而是火把的亮光。
“头儿，你一个人想去哪？”
墨泽没有转过身去，只是说道：“你们来，又是想去哪儿？”
“头儿去哪，咱就去哪。”
“该死的魔族居然敢动大姐头的主意，必须给他们扒下一层皮！”
“对啊对啊！”
身后的火光越来越亮，声音也越来越大，墨泽深吸了一口气，用那稍稍颤抖的声音说道：“外面……可是地狱啊……”
“我们不怕！！！”
毫不犹豫、异口同声的回答，墨泽一把擦掉了不慎滑下的眼泪，转过身来，用他那因时间而沧桑、却依旧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睛看向众人：
“好、好啊！”
“今天，我们就杀回去！”
“杀光这些魔族！”
十、
战况相当顺利，就连墨泽自己也没有想到，二十几年，人族不过添了一两代人，差别就这么大吗？还是说魔族衰退了？墨泽没有考虑太多，他只想快点推进战线，好早日拯救白月。
然而，魔族也作出了顽强的抵抗，因而战争持续了两年又一个月，人族虽然取得了巨大的战果，但离最终的胜利还远远不够。
这时，潜伏在魔族之中“影部”带来的重要情报——魔族派来精锐小队，准备刺杀墨泽，而且具可靠消息称，白月作为人质，也在这里面。
“得来全不费功夫。”
墨泽带着后方的部分战斗人员，在魔族精锐的设下埋伏，然而，变故出现了，魔族的行程比消息中快了一天，墨泽一行设伏不成反被伏击，强力的结界让他们就连逃跑都做不到，众人很快被打散，墨泽一人独自面对其中最为强悍的小队。